第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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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白雁目光灼灼地盯着简单，他怎么对柳晶像个熟稔的哥们儿，看得她很着急。
“也许吧！我……送你回去。”简单勉强挤出一丝笑，心堵得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那一会你送她回去时，你问问她。她都闷了好几天，你多关心关心。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啦，你们俩这次不要再喝醉了。”白雁戏谑地挤挤眼，觉着自己再留下来只会帮倒忙，于是决定闪人。她猜，柳晶一定有话要和简单说的。
“小雁，春节，我们一同回省城过吧！”
“是康剑？”到底母女连心，白慕梅一下子便猜中了。
“你们不是离婚了？”
“怎么说这种傻话？”康剑躺回去，把胳膊垫在她头下，让她搁在他胸前，“我们苦尽甘来，好日子刚开始，这辈子我都嫌不够，我还想要下辈子呢！”
简单呆若木鸡地立着，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心很沉、很冷，没了支点。
“不要了，我自己坐车，天气寒冷，你来来去去的，会冻着，我又不是娇气的小女生。”柳晶挥挥手，跑向街道，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还是一个人吗？”
他摸了摸她的后背，手移到她胸口，“心里面还难受吗？”
简单挠挠头，很纳闷，“我没有呀，之前见面都好好的。”
“嗯！”
白雁过了一会，低声说道：“我妈妈！”
康剑喝得微醺，过了十二点才回到公寓，白雁已经睡了。他没开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来，揽住白雁，白雁嘟哝地探过头，埋在他的颈窝，“领导，新年快乐！”
简单呵呵地笑。
“她怎么了？”柳晶去洗手间时，简单问白雁。
“你还真执著，随你的便，我排戏去了。”白慕梅没好气地挂上电话。
“我没有好运。”他机械地自语。
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到天际，两人相拥入眠，迎接新年的到来。
“简单，”柳晶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头来。
简单的心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着了，“你……怎么回答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
“我男朋友回来找我了，他要和我复合。”
简单脸红到耳朵根。柳晶从洗手间回来，见白雁不在，也没问。
“快了，你那么爱她，迟早她会被你感动的。”柳晶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好！”她的声音有一丝哽咽。
“你谈男朋友了？”白慕梅语调上扬，好像很惊讶。“他是干什么的？”
她点点头，丑媳妇再次见公婆，不过，这次，她只许前进，不准后退。
“新年快乐，老婆！”康剑吻吻她脸腮，吻到了一点潮湿，他一愣，“白雁？”再摸到枕头，枕头也是湿的。
“不是。我和男朋友住一起。”
“她能承受吗？”
“小雁，以前我特别不喜欢滨江，从省城过来，感觉像充军发配似的。但现在，我喜欢上滨江了，原来真的会因为一个人习惯一个城市，不管是对着江水还是车流。以后，你也会因为我慢慢忘记以前的苦痛和孤单。我们当然会有孩子，如果是男孩，那么我做严厉的爸爸，你做溺爱的妈妈。如果是女孩，我做宠溺的爸爸，你做严苛的妈妈。我们会疼他们，但不纵容。不一定要成龙成凤，但肯定要成人。好吗？”
简单眨眨眼，“嗯？”
“告诉我，今天被谁刺|激了？”处了这么久，他很少听她说这么丧气、无助的话。
“离婚后可以再谈恋爱呀！”白雁语气愉悦。
“国家公务员。”
他坐起，要去开灯，白雁抱他紧紧的，“不要，我没事。康剑，如果我们不能一辈子到老，那就不要生孩子。如果生了孩子，不管怎么样，我们就要一辈子不分开。”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暖暖地触到他的唇，他将她搂得更紧，密密地细吻着。
白雁摇头，“不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你。”
康领导元旦要到各建筑现场，向奋斗在施工前线的建筑工人拜年。白雁的四人聚会受到阻碍，到了晚上，只有简单赶了过来，康领导在建筑工地和农民工吃大锅饭。
白雁吃吃地在他怀中笑了，“贪心。”
两个人坐下来又吃了一会，出来时，发现白雁已经买过单了。
柳晶凄婉地一笑，“我……可能会同意吧，如果我同意，我便会和他一同去深圳。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白雁和康领导一合好，也给我们俩都带来了好运。”
“你可以主动问她。”柳晶情绪很低落，仰起头，轻轻地叹息。
白雁放好手机，深呼吸，笑意浅浅。
“柳晶，我今天听我一个朋友说，我女友去了上海，在一家法资公司找了份工作，好像薪水蛮高，就是工作辛苦。”简单说，很平静。
简单今晚有点兴奋，不想太早分开，像有一肚子的话要和柳晶说。柳晶沿着积雪的街道，慢慢地踱着。
简单苦笑地摇头，“不知道，就是承受不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康领导不是主角，到不到场无所谓。简单有几天没见到柳晶了，很是激动，又是讲笑话，又是说趣闻，还忙不迭地为柳晶夹菜。可惜柳晶没有互动，整个晚上都像满腹心事，要不是白雁接话，这饭吃得很冷场。
“你没别的事，我挂了。”白雁先出声。
“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白雁目光灼灼地盯着简单，他怎么对柳晶像个熟稔的哥们儿，看得她很着急。
“也许吧！我……送你回去。”简单勉强挤出一丝笑，心堵得都不能好好呼吸了。
“那一会你送她回去时，你问问她。她都闷了好几天，你多关心关心。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啦，你们俩这次不要再喝醉了。”白雁戏谑地挤挤眼，觉着自己再留下来只会帮倒忙，于是决定闪人。她猜，柳晶一定有话要和简单说的。
“小雁，春节，我们一同回省城过吧！”
“是康剑？”到底母女连心，白慕梅一下子便猜中了。
“你们不是离婚了？”
“怎么说这种傻话？”康剑躺回去，把胳膊垫在她头下，让她搁在他胸前，“我们苦尽甘来，好日子刚开始，这辈子我都嫌不够，我还想要下辈子呢！”
简单呆若木鸡地立着，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心很沉、很冷，没了支点。
“不要了，我自己坐车，天气寒冷，你来来去去的，会冻着，我又不是娇气的小女生。”柳晶挥挥手，跑向街道，拦下一辆出租车。
“你还是一个人吗？”
他摸了摸她的后背，手移到她胸口，“心里面还难受吗？”
简单挠挠头，很纳闷，“我没有呀，之前见面都好好的。”
“嗯！”
白雁过了一会，低声说道：“我妈妈！”
康剑喝得微醺，过了十二点才回到公寓，白雁已经睡了。他没开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来，揽住白雁，白雁嘟哝地探过头，埋在他的颈窝，“领导，新年快乐！”
简单呵呵地笑。
“她怎么了？”柳晶去洗手间时，简单问白雁。
“你还真执著，随你的便，我排戏去了。”白慕梅没好气地挂上电话。
“我没有好运。”他机械地自语。
窗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远远近近的万家灯火一直延伸到天际，两人相拥入眠，迎接新年的到来。
“简单，”柳晶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头来。
简单的心像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着了，“你……怎么回答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两个人突然沉默了。
“我男朋友回来找我了，他要和我复合。”
简单脸红到耳朵根。柳晶从洗手间回来，见白雁不在，也没问。
“快了，你那么爱她，迟早她会被你感动的。”柳晶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好！”她的声音有一丝哽咽。
“你谈男朋友了？”白慕梅语调上扬，好像很惊讶。“他是干什么的？”
她点点头，丑媳妇再次见公婆，不过，这次，她只许前进，不准后退。
“新年快乐，老婆！”康剑吻吻她脸腮，吻到了一点潮湿，他一愣，“白雁？”再摸到枕头，枕头也是湿的。
“不是。我和男朋友住一起。”
“她能承受吗？”
“小雁，以前我特别不喜欢滨江，从省城过来，感觉像充军发配似的。但现在，我喜欢上滨江了，原来真的会因为一个人习惯一个城市，不管是对着江水还是车流。以后，你也会因为我慢慢忘记以前的苦痛和孤单。我们当然会有孩子，如果是男孩，那么我做严厉的爸爸，你做溺爱的妈妈。如果是女孩，我做宠溺的爸爸，你做严苛的妈妈。我们会疼他们，但不纵容。不一定要成龙成凤，但肯定要成人。好吗？”
简单眨眨眼，“嗯？”
“告诉我，今天被谁刺|激了？”处了这么久，他很少听她说这么丧气、无助的话。
“离婚后可以再谈恋爱呀！”白雁语气愉悦。
“国家公务员。”
他坐起，要去开灯，白雁抱他紧紧的，“不要，我没事。康剑，如果我们不能一辈子到老，那就不要生孩子。如果生了孩子，不管怎么样，我们就要一辈子不分开。”
两人贴得很近，她的呼吸暖暖地触到他的唇，他将她搂得更紧，密密地细吻着。
白雁摇头，“不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有你。”
康领导元旦要到各建筑现场，向奋斗在施工前线的建筑工人拜年。白雁的四人聚会受到阻碍，到了晚上，只有简单赶了过来，康领导在建筑工地和农民工吃大锅饭。
白雁吃吃地在他怀中笑了，“贪心。”
两个人坐下来又吃了一会，出来时，发现白雁已经买过单了。
柳晶凄婉地一笑，“我……可能会同意吧，如果我同意，我便会和他一同去深圳。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白雁和康领导一合好，也给我们俩都带来了好运。”
“你可以主动问她。”柳晶情绪很低落，仰起头，轻轻地叹息。
白雁放好手机，深呼吸，笑意浅浅。
“柳晶，我今天听我一个朋友说，我女友去了上海，在一家法资公司找了份工作，好像薪水蛮高，就是工作辛苦。”简单说，很平静。
简单今晚有点兴奋，不想太早分开，像有一肚子的话要和柳晶说。柳晶沿着积雪的街道，慢慢地踱着。
简单苦笑地摇头，“不知道，就是承受不了，她也不会告诉我。”
康领导不是主角，到不到场无所谓。简单有几天没见到柳晶了，很是激动，又是讲笑话，又是说趣闻，还忙不迭地为柳晶夹菜。可惜柳晶没有互动，整个晚上都像满腹心事，要不是白雁接话，这饭吃得很冷场。
“你没别的事，我挂了。”白雁先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