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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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还要理由，看你不顺眼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
柳晶也不劝阻，简单让喝她就奉陪。正如简单所说的，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
“你这样的。”柳晶脱口而出。
简单好无辜地眨眨眼，“我为人正直，工作认真，不偷不抢，不赌不嫖，挺好的社会青年，你没理由讨厌我呀！”
“那你还讨厌我？”
“行，喝酒，喝慢点，好不好？”柳晶尽量放低音量，生怕又怕某人激得一跳三丈。
“怎么了，不可以吗？”柳晶低下眼帘，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心里面有点无名火。
“随便聊了聊，她初五就回上海了。在外企工作，不比在机关事业单位，非常辛苦。”
“好，我们喝酒。”简单端起酒杯。
难道真的被柳晶说中，冷锋被丘比特的神箭射着了？
“好！”简单点头。
柳晶咧了下嘴，她最不爱喝咖啡，苦涩涩的，像喝药。
柳晶抬起头，看过去，电视上画面已经切换到下一条新闻了。“白雁有个邻居也是飞行员，我见过，英气勃勃。”她随口说道。
柳晶也给简单带了一份土特产，“眉飞色舞，气色很好！”柳晶把土特产递给他，“这个给你的。和女朋友见面了？”
柳晶咬咬唇，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不好。我道歉，我给你赔不是。”
“嗯！”白雁眨了眨眼，感觉冷锋像遇到什么事。
柳晶把头埋在碗里，耳朵根后面都烫了。
柳晶点点头，“行呀！”
简单打量了柳晶几眼，说柳晶瘦了，他摸摸自己的脸，“你看我呢？”
柳晶没有告诉简单自己什么时候回滨江，到了后，也没主动联系，接到简单的电话，心“咯噔”了下，等听完，心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简单是地地道道的滨江人，女朋友也是，过年，柳晶想两个人一定会碰个面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都是实在人，只点了三菜一汤。
简单收回目光，“你喜欢那一类型的？”
“吃呀！”简单瞟着电视，催促道。
柳晶耸耸肩，看着他给她夹菜的筷子夹了点炒肉丝放进嘴里，然后抬眼看她没碰鱼片，忙也给她夹了筷肉丝。柳晶还没喝到酒，脸就红了。
柳晶看着面前满满一茶杯的酒，再看看快见底的酒瓶，有点傻眼，这一杯，没有五两，四两五肯定有。
这话一落，柳晶就后悔了，从眼帘下方偷偷看简单，他果真一脸吃惊、受伤，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就海喝一口。不想喝得太快，呛着了，咳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简单越想越气，端起酒杯又往嘴巴送，柳晶忙按住他的手，怯怯地吞了吞口水，“对不起，我……有口无心，别往心里去。”
斯文人简秘书居然说粗话！柳晶诧异得忘了接话。
简单也不道谢，喜滋滋地收下土特产，站起身，给柳晶倒茶，“嗯，一起喝了杯咖啡。”
“天，不会吧！”简单盯着电视屏幕，直咂嘴，“歼击机飞行员可都是国宝级的精英，一下少了两个，损失太大了。”
不能不承认，简单真是个挺不错的朋友。他很风趣，总能把她逗得捧腹大笑，而且还很体贴、实在。康领导双规时，别的人都忙不迭地逃离，唯独他坚定不移地跑上窜下，打听这，打听那。由此看出，他为人很真诚、长情。现在细细回想，两个人也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夜晚。和他在一起时，她就不会想起李泽昊。不想，心就不烦，满心满眼地看着他就好。
“切，你早走早好，省得早晚骚扰我，让我烦死。”
柳晶酒量不错，但对酒没研究。她觉得酒喝到嘴巴里都一个味，非麻即辣，喝多了，就成甜的了。
柳晶端起茶杯暖手，眼睛东瞄西瞟，就是不落在简单身上。
于是，两个人你敬一次，我敬一次，桌上菜没什么动，酒到很快见底，简单嫌不够过瘾，又出去拿了个半斤的瓶。
简单出去，拿了瓶四十二度的五粮春进来，“这酒香醇，四川宜宾的，口感很好。”
“不是让你一口气喝光，我们慢慢吃，慢慢喝。”简单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不讨厌。”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简单拍着心口，“你很伤人哎，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好印象，非要这么残忍么？”
“干吗，舍不得我走？”
晚上，两个人约在以前常去的一家小饭馆吃水煮鱼片。小饭馆初六开业的，刚过年，生意还不火爆。见是老客，忙给两人开了一个最好的包间。两人相对坐下。
“可以！”简单笑，端起杯与她碰了碰，“你爱好挺广泛的，喜欢书生，喜欢军人，那么你讨厌哪一类型的？”
简单拿了两个茶杯当酒杯，憨憨地笑笑，“就我们两人，不要斟来斟去的。”
柳晶心虚地又是帮他拍背，又是倒茶，又是递纸巾。
“还没到元宵呢，现在还算过年，我们喝点酒吧！”简单建议。
现在，他要走了。柳晶心里面不是不伤感的。只要能让简单开心，她豁出去陪他喝个尽兴。
“本台消息，中俄两国在蒙古进行‘和平使命’联合反恐演习，中国军方的一架歼击轰炸机正在演练对地面目标的攻击科目时，在200米的低空发生事故坠毁于沙漠之中，机上两名飞行员不幸遇难。据初步判断，事故应当是操作中发动机突然发生故障引起的。这架歼击轰炸机，是由我国自行研制的，有‘航母杀手’之称，攻击威力强，具有装备大重量、大口径武器的能力……”
包间的墙壁上挂着个电视，在政府工作的人，唯恐自己跟不上形势、政治上落后，每天的新闻是必看的。简单拿了遥控器，调到军事频道，“我爱看这个，特刺|激。”他笑着，从红红的辣油之中，夹了一大筷鱼片放到柳晶碗里。“先吃点东西垫肚，然后再喝酒就不伤胃。”
好不容易，简单喘过气来，涨红着脸，指责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是朋友才这样对待你的，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我他妈的不会这么贱。”
“讨厌还要理由，看你不顺眼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走？”
柳晶也不劝阻，简单让喝她就奉陪。正如简单所说的，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着。
“你这样的。”柳晶脱口而出。
简单好无辜地眨眨眼，“我为人正直，工作认真，不偷不抢，不赌不嫖，挺好的社会青年，你没理由讨厌我呀！”
“那你还讨厌我？”
“行，喝酒，喝慢点，好不好？”柳晶尽量放低音量，生怕又怕某人激得一跳三丈。
“怎么了，不可以吗？”柳晶低下眼帘，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心里面有点无名火。
“随便聊了聊，她初五就回上海了。在外企工作，不比在机关事业单位，非常辛苦。”
“好，我们喝酒。”简单端起酒杯。
难道真的被柳晶说中，冷锋被丘比特的神箭射着了？
“好！”简单点头。
柳晶咧了下嘴，她最不爱喝咖啡，苦涩涩的，像喝药。
柳晶抬起头，看过去，电视上画面已经切换到下一条新闻了。“白雁有个邻居也是飞行员，我见过，英气勃勃。”她随口说道。
柳晶也给简单带了一份土特产，“眉飞色舞，气色很好！”柳晶把土特产递给他，“这个给你的。和女朋友见面了？”
柳晶咬咬唇，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我不好。我道歉，我给你赔不是。”
“嗯！”白雁眨了眨眼，感觉冷锋像遇到什么事。
柳晶把头埋在碗里，耳朵根后面都烫了。
柳晶点点头，“行呀！”
简单打量了柳晶几眼，说柳晶瘦了，他摸摸自己的脸，“你看我呢？”
柳晶没有告诉简单自己什么时候回滨江，到了后，也没主动联系，接到简单的电话，心“咯噔”了下，等听完，心就有点找不着北了。
简单是地地道道的滨江人，女朋友也是，过年，柳晶想两个人一定会碰个面的。
菜很快就上来了。两个人都是实在人，只点了三菜一汤。
简单收回目光，“你喜欢那一类型的？”
“吃呀！”简单瞟着电视，催促道。
柳晶耸耸肩，看着他给她夹菜的筷子夹了点炒肉丝放进嘴里，然后抬眼看她没碰鱼片，忙也给她夹了筷肉丝。柳晶还没喝到酒，脸就红了。
柳晶看着面前满满一茶杯的酒，再看看快见底的酒瓶，有点傻眼，这一杯，没有五两，四两五肯定有。
这话一落，柳晶就后悔了，从眼帘下方偷偷看简单，他果真一脸吃惊、受伤，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就海喝一口。不想喝得太快，呛着了，咳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简单越想越气，端起酒杯又往嘴巴送，柳晶忙按住他的手，怯怯地吞了吞口水，“对不起，我……有口无心，别往心里去。”
斯文人简秘书居然说粗话！柳晶诧异得忘了接话。
简单也不道谢，喜滋滋地收下土特产，站起身，给柳晶倒茶，“嗯，一起喝了杯咖啡。”
“天，不会吧！”简单盯着电视屏幕，直咂嘴，“歼击机飞行员可都是国宝级的精英，一下少了两个，损失太大了。”
不能不承认，简单真是个挺不错的朋友。他很风趣，总能把她逗得捧腹大笑，而且还很体贴、实在。康领导双规时，别的人都忙不迭地逃离，唯独他坚定不移地跑上窜下，打听这，打听那。由此看出，他为人很真诚、长情。现在细细回想，两个人也一起度过许多快乐的夜晚。和他在一起时，她就不会想起李泽昊。不想，心就不烦，满心满眼地看着他就好。
“切，你早走早好，省得早晚骚扰我，让我烦死。”
柳晶酒量不错，但对酒没研究。她觉得酒喝到嘴巴里都一个味，非麻即辣，喝多了，就成甜的了。
柳晶端起茶杯暖手，眼睛东瞄西瞟，就是不落在简单身上。
于是，两个人你敬一次，我敬一次，桌上菜没什么动，酒到很快见底，简单嫌不够过瘾，又出去拿了个半斤的瓶。
简单出去，拿了瓶四十二度的五粮春进来，“这酒香醇，四川宜宾的，口感很好。”
“不是让你一口气喝光，我们慢慢吃，慢慢喝。”简单看穿了她的心思，安慰道。
“不讨厌。”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简单拍着心口，“你很伤人哎，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给我留个好印象，非要这么残忍么？”
“干吗，舍不得我走？”
晚上，两个人约在以前常去的一家小饭馆吃水煮鱼片。小饭馆初六开业的，刚过年，生意还不火爆。见是老客，忙给两人开了一个最好的包间。两人相对坐下。
“可以！”简单笑，端起杯与她碰了碰，“你爱好挺广泛的，喜欢书生，喜欢军人，那么你讨厌哪一类型的？”
简单拿了两个茶杯当酒杯，憨憨地笑笑，“就我们两人，不要斟来斟去的。”
柳晶心虚地又是帮他拍背，又是倒茶，又是递纸巾。
“还没到元宵呢，现在还算过年，我们喝点酒吧！”简单建议。
现在，他要走了。柳晶心里面不是不伤感的。只要能让简单开心，她豁出去陪他喝个尽兴。
“本台消息，中俄两国在蒙古进行‘和平使命’联合反恐演习，中国军方的一架歼击轰炸机正在演练对地面目标的攻击科目时，在200米的低空发生事故坠毁于沙漠之中，机上两名飞行员不幸遇难。据初步判断，事故应当是操作中发动机突然发生故障引起的。这架歼击轰炸机，是由我国自行研制的，有‘航母杀手’之称，攻击威力强，具有装备大重量、大口径武器的能力……”
包间的墙壁上挂着个电视，在政府工作的人，唯恐自己跟不上形势、政治上落后，每天的新闻是必看的。简单拿了遥控器，调到军事频道，“我爱看这个，特刺|激。”他笑着，从红红的辣油之中，夹了一大筷鱼片放到柳晶碗里。“先吃点东西垫肚，然后再喝酒就不伤胃。”
好不容易，简单喘过气来，涨红着脸，指责地看着她，“我以为你是朋友才这样对待你的，早知道你这样想，我……我他妈的不会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