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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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吉他没坏吧？我是五班的张扬，要是坏了我赔。”
我从阿木的摩托车上下来了，背好自己的书包，站在路边，对阿木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还有，从今往后，我不是你女朋友了。”
在另一个篮球架那里有几个人在打篮球，我随便说了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点点路灯的亮光，他们怎么看得见？”
我和付媛媛坐在篮球架下，一直沉默着。
付媛媛弹着吉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跟阿木分手的消息就像当时我们谈恋爱的消息一样在校园里疯传，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分手了。
有天晚上，我觉得心里闷，拉付媛媛到操场，叫付媛媛谈吉他给我听。
后来，在那个秋天里，我看见袁蕊坐在阿木的摩托上，长长的马尾被风扬起，袁蕊紧紧靠在阿木后背上的侧脸上洋溢着幸福。
阿木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我终于明白了，就算是高朋满座，人也是孤单的、寂寞的，因为人与人的心离得太远，谁也不会真正地明白谁的心，我不能理解别人所想，别人也不能理解我。这真是一个无奈的世界。
“无所谓！”我冷地说了一句。
“没怎么，只是觉得活着没劲，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没劲。”付媛媛说话的时候仍旧低着头。忽然一个篮球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付媛媛的吉他上。
我也是看见了阿木的，但也没说一句话。
本来阿木就是一个倔强的我行我素的人，从来都是别人顺从于他，跟我谈恋爱以后，他一直处处对我妥协，但是这件事，阿木似乎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
“许然的生日聚会？”我愣了一愣，心里就冷了。许然根本没有叫我，我又怎么会去。
付媛媛冷冷地说了声没事，起身拉着唐零就走了。
我瞧也不瞧阿木一眼，那么坚决地站在那里。
“宁：阿木离开之后，我在路边站了好久，那时候我真想哭。
永远喜欢你的零。”
我低下眼帘，说：“是的，不过还没来。他经常迟到的。”
对了，我刚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跟我说暑假里叫我去学书法和二胡的事了，二胡她都已经买好了，笔墨纸砚也都准备齐全了。虽然只是二胡，不是我想要的钢琴，但是我依然非常开心，我终于可以学会一样课本以外的东西了，就像付媛媛那样。真好！我知道妈妈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期末考试考的不错。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恋爱谈晕头了，许然的生日聚会怎么没去？就在放暑假的那天，我以为你也会来呢！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于箫忽然站在我身边说。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等阿木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走了难过，总之那一刻我想哭。我当时觉得委屈和难过，为什么我只是简单地给你写信都要有人干涉？就算我跟别人谈恋爱，有谁规定我心里不能再有其他人？阿木他不理解我，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我。
给你写信，已经成了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最认真的事，也是最持久的事，就像喜欢你一样。宁，我想，我一定还会喜欢上其他人，但是对你的喜欢，永远都不会变。我不知道给你的信会写到什么时候，但是喜欢你的心情，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更改了。
于箫看我们的神情心里应该明白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过了一会儿，于箫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可能是因为她是在城里办的聚会，考虑到你得回家，所以没叫你。”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袁蕊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我想，自己从不曾这样地紧紧靠着阿木的背。
没有人在公共场合听到过阿木和女生说话，他总是扬着头，高傲地沉默。但是如果有女孩来找他，他又从不拒绝，只是他不主动，他也不会去拉女孩的手，也不准女孩拉他的手，他可以载女孩到任何地方，可以跟她们沉默地站着，可以看她们的眼睛，但是他面无表情。
我刚说完，只听铛的一声，阿木将墨水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墨水溅的到处都是。
阿木赶紧停下来了，对我吼着说：“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松开手？我开的很快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许然没叫我。”我说完这么一句就回教室了，然后坐在座位上发着呆。
于箫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然后走过去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小声说：“哥们，我早说过，跟这么个女孩谈恋爱不容易，早晚要吃苦的。”
“唐零，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于箫刚问完这句话，阿木就走了进来。
阿木站在我面前，半天没出声，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扶着摩托车，一只手攥成拳头。
我一听阿木这么说，把抱着阿木的手松开了，说：“停车，我要下去！快点停车，不停我就跳下去了。”
“你怎么了？”我觉得付媛媛有些不对劲了。
袁蕊点点头，眼睛仍然时不时地往教室里看。
但是我总觉得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可惜，你在哪里呢？
高二开学的那天，我遇见了袁蕊。
袁蕊看了看我，话还没说，脸就红了，过了半天，终于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不过我不怕，我要和你竞争！”袁蕊一说完就跑开了。
“怎么又发呆？我还问许然呢，你怎么没去，许然说你可能忙。你没去真是可惜了，许然班里有个男生特别有意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原野，他跟许然说，叫许然介绍介绍，他想跟你做哥们！那人特逗，你没看见，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文艺腔，就差说之乎者也了……”
“我听说阿木也念这个班。”
我没有转头看，什么也没说，对于箫笑笑，说：“现在很好。”
“因为喜欢，无论怎样都要打。”付媛媛低着头拨弄吉他弦，声音也渐渐不成调，只是一下一下有些哀怨的低声呻|吟。
整个暑假我都在为她的书法和二胡努力，几乎忘记了学校里的种种事，包括阿木的事。
“没有。”我说，“只是分手而已。”
付媛媛赶紧调试了一下吉他，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跑了过来，对着我和付媛媛敬着礼，嘴上不停地道歉。
阿木从此没有再理过我，他的世界像是回到了以前。他的摩托后座上不但坐过袁蕊还坐过川小江，还坐过好多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子。听说有的阿木也不知道她们是谁，阿木只是应要求带她们去她们要去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放下女孩，阿木转身离开。
当时袁蕊正在我们教室外面往里面张望，我一眼就认出了袁蕊，跑出去开心地拉着袁蕊的手说：“真好，你也到这里读书了？”
其实阿木一进来就看见了我了，但是他还是抬着头，假装没有看见，直直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阿木使劲地踢了一下摩托车，然后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吉他没坏吧？我是五班的张扬，要是坏了我赔。”
我从阿木的摩托车上下来了，背好自己的书包，站在路边，对阿木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还有，从今往后，我不是你女朋友了。”
在另一个篮球架那里有几个人在打篮球，我随便说了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一点点路灯的亮光，他们怎么看得见？”
我和付媛媛坐在篮球架下，一直沉默着。
付媛媛弹着吉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跟阿木分手的消息就像当时我们谈恋爱的消息一样在校园里疯传，谁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分手了。
有天晚上，我觉得心里闷，拉付媛媛到操场，叫付媛媛谈吉他给我听。
后来，在那个秋天里，我看见袁蕊坐在阿木的摩托上，长长的马尾被风扬起，袁蕊紧紧靠在阿木后背上的侧脸上洋溢着幸福。
阿木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我终于明白了，就算是高朋满座，人也是孤单的、寂寞的，因为人与人的心离得太远，谁也不会真正地明白谁的心，我不能理解别人所想，别人也不能理解我。这真是一个无奈的世界。
“无所谓！”我冷地说了一句。
“没怎么，只是觉得活着没劲，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也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没劲。”付媛媛说话的时候仍旧低着头。忽然一个篮球砸了过来，正好砸在付媛媛的吉他上。
我也是看见了阿木的，但也没说一句话。
本来阿木就是一个倔强的我行我素的人，从来都是别人顺从于他，跟我谈恋爱以后，他一直处处对我妥协，但是这件事，阿木似乎没有要妥协的意思，在他眼里，我就是他的。
“许然的生日聚会？”我愣了一愣，心里就冷了。许然根本没有叫我，我又怎么会去。
付媛媛冷冷地说了声没事，起身拉着唐零就走了。
我瞧也不瞧阿木一眼，那么坚决地站在那里。
“宁：阿木离开之后，我在路边站了好久，那时候我真想哭。
永远喜欢你的零。”
我低下眼帘，说：“是的，不过还没来。他经常迟到的。”
对了，我刚回到家的时候妈妈跟我说暑假里叫我去学书法和二胡的事了，二胡她都已经买好了，笔墨纸砚也都准备齐全了。虽然只是二胡，不是我想要的钢琴，但是我依然非常开心，我终于可以学会一样课本以外的东西了，就像付媛媛那样。真好！我知道妈妈会这么做是因为我期末考试考的不错。
“发什么呆呢？是不是恋爱谈晕头了，许然的生日聚会怎么没去？就在放暑假的那天，我以为你也会来呢！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于箫忽然站在我身边说。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等阿木回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他走了难过，总之那一刻我想哭。我当时觉得委屈和难过，为什么我只是简单地给你写信都要有人干涉？就算我跟别人谈恋爱，有谁规定我心里不能再有其他人？阿木他不理解我，他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我。
给你写信，已经成了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最认真的事，也是最持久的事，就像喜欢你一样。宁，我想，我一定还会喜欢上其他人，但是对你的喜欢，永远都不会变。我不知道给你的信会写到什么时候，但是喜欢你的心情，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更改了。
于箫看我们的神情心里应该明白了，但是还是问了一句：“你们，吵架了？”
过了一会儿，于箫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可能是因为她是在城里办的聚会，考虑到你得回家，所以没叫你。”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袁蕊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我想，自己从不曾这样地紧紧靠着阿木的背。
没有人在公共场合听到过阿木和女生说话，他总是扬着头，高傲地沉默。但是如果有女孩来找他，他又从不拒绝，只是他不主动，他也不会去拉女孩的手，也不准女孩拉他的手，他可以载女孩到任何地方，可以跟她们沉默地站着，可以看她们的眼睛，但是他面无表情。
我刚说完，只听铛的一声，阿木将墨水瓶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墨水溅的到处都是。
阿木赶紧停下来了，对我吼着说：“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松开手？我开的很快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许然没叫我。”我说完这么一句就回教室了，然后坐在座位上发着呆。
于箫也只是淡淡地笑笑，然后走过去拍了拍阿木的肩膀，小声说：“哥们，我早说过，跟这么个女孩谈恋爱不容易，早晚要吃苦的。”
“唐零，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于箫刚问完这句话，阿木就走了进来。
阿木站在我面前，半天没出声，脸涨得通红，一只手扶着摩托车，一只手攥成拳头。
我一听阿木这么说，把抱着阿木的手松开了，说：“停车，我要下去！快点停车，不停我就跳下去了。”
“你怎么了？”我觉得付媛媛有些不对劲了。
袁蕊点点头，眼睛仍然时不时地往教室里看。
但是我总觉得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可惜，你在哪里呢？
高二开学的那天，我遇见了袁蕊。
袁蕊看了看我，话还没说，脸就红了，过了半天，终于说：“我知道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不过我不怕，我要和你竞争！”袁蕊一说完就跑开了。
“怎么又发呆？我还问许然呢，你怎么没去，许然说你可能忙。你没去真是可惜了，许然班里有个男生特别有意思，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张原野，他跟许然说，叫许然介绍介绍，他想跟你做哥们！那人特逗，你没看见，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文艺腔，就差说之乎者也了……”
“我听说阿木也念这个班。”
我没有转头看，什么也没说，对于箫笑笑，说：“现在很好。”
“因为喜欢，无论怎样都要打。”付媛媛低着头拨弄吉他弦，声音也渐渐不成调，只是一下一下有些哀怨的低声呻|吟。
整个暑假我都在为她的书法和二胡努力，几乎忘记了学校里的种种事，包括阿木的事。
“没有。”我说，“只是分手而已。”
付媛媛赶紧调试了一下吉他，这个时候一个男生跑了过来，对着我和付媛媛敬着礼，嘴上不停地道歉。
阿木从此没有再理过我，他的世界像是回到了以前。他的摩托后座上不但坐过袁蕊还坐过川小江，还坐过好多我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子。听说有的阿木也不知道她们是谁，阿木只是应要求带她们去她们要去的地方，到了地方之后放下女孩，阿木转身离开。
当时袁蕊正在我们教室外面往里面张望，我一眼就认出了袁蕊，跑出去开心地拉着袁蕊的手说：“真好，你也到这里读书了？”
其实阿木一进来就看见了我了，但是他还是抬着头，假装没有看见，直直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阿木使劲地踢了一下摩托车，然后上了摩托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