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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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跟着你们过了一年了。”
这个人，是何处！
我稍稍准备了一下，穿了身素净的衣服，简单化了点妆便过去了。
“你好！”我走到何处面前，伸手，礼节性地要和何处握手，然后此刻我的心在颤抖，我强压着颤抖的力量，不让它从声音里透出来。
“真的吗？”我心里也是一喜，可是，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上的呢？这种记录片应该没什么市场吧？
杜清看着我，叹了口气，说：“真是不知足啊！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吧？”
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的右手臂酥麻的感觉传了一身，但是随即又疼痛起来，何处用了太大的力气。
杜清说完，突然换了一本正经的神态，说：“不过，你丫的要是再敢夜不归宿，我就去给你爆料，说不定我还能小赚一笔呢！”
我当时心里很是异样，一点长大了，是真的。
一点走了之后我开始睡觉，一直睡到杜清他们两口子回来。
我笑笑，说：“就像你们两口子这样的生活就行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但是终于被证实如此，心里还是有些波动。毕竟，我现在再想起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了。而他为我做的事，我永远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解释了。一个我所熟悉的生命，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我用狠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何处松开了手，我却有依依的感觉。
是的，活着的人才更脆弱，但是脆弱本来不是属于我们的，只是我们一直要随身携带。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我从来都没有能够把这个人忘记，哪怕只是忘记一天。
但是我还是解释一般地说：“程叙昨天来的，现在刚走。他状态不好，我陪他聊了聊。”
“我都没有去看他……”我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悲伤就要溢出来了，逼着我的嗓子眼。
手机刚开，短信便接二连三地过来，全是一点的消息，一直在问我在哪里。昨天忘记跟他说一声了，该是担心了吧！
“我可没把你当宝贝，和那位凌少比起来，我这算啥啊？人家就这样不合眼地等了你一夜啊！一夜啊！这是什么概念？你丫的要是都不知道珍惜，我看你真是有问题了。”
“哦，没关系，我相信你。你赶紧休息吧，我先走了。对了？要不要给你买点早饭？”
罗兰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很是兴奋地说：“赶紧过来一趟吧！有好消息。”
一开门，一点红着双眼站在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一年前他就去世了。”
“不用了，你赶紧去上班吧！我想睡一会。”一点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本来应该为一点感到高兴，他已经是个懂得拿捏分寸的人了，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希望他能骂我一顿的，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被别人挂念的孩子。
“有家公司老板看上你的书了，要和我们谈关于拍摄成记录片的事情，希望你也能过来面谈。”罗兰说。
在家里闷闷地待了一段时间，程叙带来的那些阴霾总是有部分留在心里，驱逐不去。这春意也渐渐要消散了，我不知道，在季节交替之间，我将会遇到什么。
我看着她那个得意非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位就是我们的作家何小一，小一，赶紧来认识一下！”罗兰还在那里准备给我们引荐。
我先给程叙打电话，程叙说他已经在火车站了，叫我不要担心。我这才回家。
他那样肆无忌惮地看我，他眼睛里透着复杂的，我辨别不清的讯息。
“那是因为你有特殊情况。你看，现在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了，马上书就出来了，谁知道明天你又会做出什么来呢？你看我们，一年两年，还是这个样。我们这是安于平庸，知道吗？”杜清说起来竟也是头头是道。
但是当我慢慢走近他的时候，我心里的埋怨和愤怒也渐渐升腾，我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那个只身一人，在单纯地等待我的何处了，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他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属于另外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伤我最深的方式？
他的面容一如从前，我甚至看不到一点点改变。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深，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挺拔的姿态也一成未变，他的模样叫人安心。至少，他过的还不错，只是稍稍瘦了些。
程叙的状态一直不好，和他聊到凌晨，之后就是大片的沉默。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也都重新来了一遍，程叙总是郁郁的样子，我再努力也提不起他的兴致。后来我便渐渐谁去了。
我缓缓走进来，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是我不能在两年后再见何处的时候失态，我想我应该优雅一点，美丽一点。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精心打扮，后悔为什么没有穿像样的衣服，后悔为什么没有事先问好这位老板到底是谁，就这么冒失地来了。
我直接进的罗兰的办公室，我推开门的时候，那个坐在罗兰对面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来，就在我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我以为世界静止了，所有的声响都不存在了，我所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那双眼睛，那张脸，那些熟悉的、想念的、依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什么事？”
何处一愣，但也还是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得了。”杜清不以为然，“我们是没什么大追求，所以日子过的不觉得辛苦，你倒是来试试，我保准你过不了两个月！”
杜清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我的书，很是开心地到我面前来炫耀，说：“知道吗？这个书的作者可是我的姐妹！就住在我隔壁！哈哈，如果想要签名，可以找我帮忙哦，我跟她就一句话的问题！”
“他现在还好吗？”我小心地问。
“你没事吧？谁知道我是谁啊？就你当个宝贝！”
“已故去的人不需要看望，活着的人才更脆弱，你明白吗？”程叙看着我说。
程叙点点头。
醒来的时候程叙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于是开机准备和他联系。
我后来仔细地想了杜清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让我这样生活着，我是否能够甘心？我自己也不确定，而且，我心里有很多东西都还没能够放下。
“你先过来，具体的面谈吧！”
“嗯，我问题大着呢！”我说完起身，准备洗洗脸然后蹭杜清两口子的晚饭。
我以为一点会愤怒地质问我，谁知他一见我竟是开心地笑了，然后说：“回来了？累了没？赶紧休息吧，我要去上班了。”
吃饭的时候问了李寻关于那些雕刻办展览的事情，李寻说还在等信儿。
“我都跟着你们过了一年了。”
这个人，是何处！
我稍稍准备了一下，穿了身素净的衣服，简单化了点妆便过去了。
“你好！”我走到何处面前，伸手，礼节性地要和何处握手，然后此刻我的心在颤抖，我强压着颤抖的力量，不让它从声音里透出来。
“真的吗？”我心里也是一喜，可是，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上的呢？这种记录片应该没什么市场吧？
杜清看着我，叹了口气，说：“真是不知足啊！你说，你到底要什么吧？”
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的右手臂酥麻的感觉传了一身，但是随即又疼痛起来，何处用了太大的力气。
杜清说完，突然换了一本正经的神态，说：“不过，你丫的要是再敢夜不归宿，我就去给你爆料，说不定我还能小赚一笔呢！”
我当时心里很是异样，一点长大了，是真的。
一点走了之后我开始睡觉，一直睡到杜清他们两口子回来。
我笑笑，说：“就像你们两口子这样的生活就行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结果，但是终于被证实如此，心里还是有些波动。毕竟，我现在再想起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了。而他为我做的事，我永远也无法从他那里得到解释了。一个我所熟悉的生命，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我用狠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何处松开了手，我却有依依的感觉。
是的，活着的人才更脆弱，但是脆弱本来不是属于我们的，只是我们一直要随身携带。
这一刻，我彻底明白，我从来都没有能够把这个人忘记，哪怕只是忘记一天。
但是我还是解释一般地说：“程叙昨天来的，现在刚走。他状态不好，我陪他聊了聊。”
“我都没有去看他……”我心里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悲伤就要溢出来了，逼着我的嗓子眼。
手机刚开，短信便接二连三地过来，全是一点的消息，一直在问我在哪里。昨天忘记跟他说一声了，该是担心了吧！
“我可没把你当宝贝，和那位凌少比起来，我这算啥啊？人家就这样不合眼地等了你一夜啊！一夜啊！这是什么概念？你丫的要是都不知道珍惜，我看你真是有问题了。”
“哦，没关系，我相信你。你赶紧休息吧，我先走了。对了？要不要给你买点早饭？”
罗兰突然给我打电话，电话里她很是兴奋地说：“赶紧过来一趟吧！有好消息。”
一开门，一点红着双眼站在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一年前他就去世了。”
“不用了，你赶紧去上班吧！我想睡一会。”一点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本来应该为一点感到高兴，他已经是个懂得拿捏分寸的人了，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是希望他能骂我一顿的，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被别人挂念的孩子。
“有家公司老板看上你的书了，要和我们谈关于拍摄成记录片的事情，希望你也能过来面谈。”罗兰说。
在家里闷闷地待了一段时间，程叙带来的那些阴霾总是有部分留在心里，驱逐不去。这春意也渐渐要消散了，我不知道，在季节交替之间，我将会遇到什么。
我看着她那个得意非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这位就是我们的作家何小一，小一，赶紧来认识一下！”罗兰还在那里准备给我们引荐。
我先给程叙打电话，程叙说他已经在火车站了，叫我不要担心。我这才回家。
他那样肆无忌惮地看我，他眼睛里透着复杂的，我辨别不清的讯息。
“那是因为你有特殊情况。你看，现在你知道你自己的情况了，马上书就出来了，谁知道明天你又会做出什么来呢？你看我们，一年两年，还是这个样。我们这是安于平庸，知道吗？”杜清说起来竟也是头头是道。
但是当我慢慢走近他的时候，我心里的埋怨和愤怒也渐渐升腾，我突然想起，这已经不是那个只身一人，在单纯地等待我的何处了，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他会在某个时刻突然属于另外一个女子，那个女子还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伤我最深的方式？
他的面容一如从前，我甚至看不到一点点改变。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深，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挺拔的姿态也一成未变，他的模样叫人安心。至少，他过的还不错，只是稍稍瘦了些。
程叙的状态一直不好，和他聊到凌晨，之后就是大片的沉默。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也都重新来了一遍，程叙总是郁郁的样子，我再努力也提不起他的兴致。后来我便渐渐谁去了。
我缓缓走进来，我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但是我不能在两年后再见何处的时候失态，我想我应该优雅一点，美丽一点。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精心打扮，后悔为什么没有穿像样的衣服，后悔为什么没有事先问好这位老板到底是谁，就这么冒失地来了。
我直接进的罗兰的办公室，我推开门的时候，那个坐在罗兰对面的男人慢慢转过身来，就在我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我以为世界静止了，所有的声响都不存在了，我所能看到的感受到的，只是那双眼睛，那张脸，那些熟悉的、想念的、依赖的气息，扑面而来。
“什么事？”
何处一愣，但也还是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
“得了。”杜清不以为然，“我们是没什么大追求，所以日子过的不觉得辛苦，你倒是来试试，我保准你过不了两个月！”
杜清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我的书，很是开心地到我面前来炫耀，说：“知道吗？这个书的作者可是我的姐妹！就住在我隔壁！哈哈，如果想要签名，可以找我帮忙哦，我跟她就一句话的问题！”
“他现在还好吗？”我小心地问。
“你没事吧？谁知道我是谁啊？就你当个宝贝！”
“已故去的人不需要看望，活着的人才更脆弱，你明白吗？”程叙看着我说。
程叙点点头。
醒来的时候程叙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于是开机准备和他联系。
我后来仔细地想了杜清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让我这样生活着，我是否能够甘心？我自己也不确定，而且，我心里有很多东西都还没能够放下。
“你先过来，具体的面谈吧！”
“嗯，我问题大着呢！”我说完起身，准备洗洗脸然后蹭杜清两口子的晚饭。
我以为一点会愤怒地质问我，谁知他一见我竟是开心地笑了，然后说：“回来了？累了没？赶紧休息吧，我要去上班了。”
吃饭的时候问了李寻关于那些雕刻办展览的事情，李寻说还在等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