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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拿着仅剩的酒,想要给他再次消毒的时候,程牧阳反倒是拿起来彻底喝了干净。她去摸他的额头,似乎又热了起来:“如果你再次发高烧,死了,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家族艳史。”

    他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南北“哦”了声,嘲笑他:“那你就等着真死在这里吧。”

    南北在伤口疼痛和他用力的占有中,听见程牧阳说了句话。

    “这个岛叫什么?”她忽然转开话题。

    “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

    他们精疲力竭地躲在岩石缝隙里,躲开风暴。程牧阳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摸出防水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小小的火苗,照亮了她和他,他哑着声音问:“还好吗?”

    她和他分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气:“你不要命了?”

    到最后,他紧紧握住她的腰。

    程牧阳的手指深入她的身体里,或许因为没有力气,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两个人的身体早已熟识,她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既然找不到人,她就挑了最适合栖身的缝隙,让他斜着倚靠在岩石上。不能俯卧,会有雨水不断淋湿伤口,可又不能仰卧,会压到伤口。

    她也闭着眼睛休息。

    除了下毒的人,还有谁能这么清楚?

    幸好他身体底子真的是很好。

    过了一个日夜,程牧阳的高烧终于退了一些。她再给他喂水的时候,忽然感觉他的舌头缠绕住自己的,轻轻地吮吸。她睁大眼睛,心跳得有些急,从他的吻中抽离,看着他。

    南北的腿,显然被岩石划开了一道口子,因为浸泡在高盐度的海水中,已经麻痹得没有了痛感。她只是感觉有微微的亮光,在自己眼前出现。她想开口回答,可是亮光却忽然灭掉了。

    她尝试用手接雨水,想要灌到程牧阳嘴里。可他因为疼痛,在无意识地咬着牙关,根本喂不进去,用手也不行。南北不忍心下重手,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凑过去,用嘴抵住他的嘴唇,舌头用力,想要撬开他的嘴。

    他控制着身体的浮力,用毅力撑着自己,将南北带上了岛屿。

    她就这么看着他,每隔一个小时,就喂给他大量的雨水。

    她攥住他的手腕,有些紧张。

    程牧阳此时的状态,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猫,躺在你身边,任凭你如何威胁恐吓,都不愿意再动一动。他醒来的一瞬,这两天的阴霾情绪,也都消散了。

    南北咬咬牙,把他的表解下来,背起他,走出石缝。

    不断有雨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她觉得两个人都没理智了,腿上的伤口已经再次崩裂开,有鲜红的血不断流出来……

    除了巨大的暴风雨,再没有任何声响。

    “我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程牧阳看着她,“舍得吗?”

    “可没想到,我还是出现了?”

    南北咬了咬他的下唇,以资报复。

    她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整个身体都被搂在程牧阳怀里,猛地撞上了什么,小腿传来刺痛,是划伤了。可是隔着一个人身体的撞击力度,仍旧让她有强烈的痛感。

    这也是第一次,她被人连累遭遇危险,没有生气。

    甚至,他都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可是,你的人想要谈判,派人来接你,应该不难,”南北有些不懂,“为什么至今没有人出现?”

    只有这个念头,不断啃噬着她的冷静。

    “没有名字?”

    两个人都很狼狈。

    他说:“我怕在房间爆炸时,你会忽然出现,所以,用了些小诡计。”

    或者他当初争取千岛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安排下来,触怒众人,在赌船上不断挑衅众人的底线。所以,有人安排暗杀他,也情有可原了。

    眼前的程牧阳,脸色苍白到骇人,嘴唇也几乎没有了任何颜色。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脸,滚烫,非常烫。昨晚包扎的伤口,虽然止住了血,但因为没有任何可视条件,包扎得有些凌乱。露在布条外的手背皮肉,被海水冲刷得泛白外翻。

    无线电接收机始终是安静的。就在她几乎睡着时,忽然发出细微的声响,传出了清晰的声音,听着是个年轻的男人,散漫而又轻松地念叨着什么。

    到现在为止,还仅是昏迷高烧。

    幸好,进入了暗礁群,离海岸不远了。

    她愣了愣,被他气得笑起来,伸手去接了捧雨水,递到他嘴边。

    她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害死他,可却没有拒绝。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长裤,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缓慢地进入。

    “疼,”南北轻轻地喘着气,“腿疼。”

    慢慢地,他开始放松,任由她的舌头深入嘴巴里。南北含着水,一口口喂他喝下去。除了这些,她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个连植被都没有的荒岛上。

    程牧阳比她高很多,脚就只能拖在地面,南北又光着脚,不能走太远。

    这里还真是荒岛,除了大片的岩石,没有任何植物。她在大小的岩石中穿走,竟然很快就到了另一侧海岸边,按刚才的路程时间看,这岛的直径绝不超过两千米……路途中,的确有适合直升机降落的巨石,却没有任何东西,而从海岛一侧到这侧,也没有停靠的船。

    高烧不退,伤口又深。

    “北北?”

    最后她给他包扎的时候,觉得眼眶有些酸,像是要流出眼泪来。直到听到他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她的眼泪才终于夺眶而出。该死的,明明是他半挟持自己跳船,是他自找的危险……

    这次的旅程对于他来说,只是四年中恰好出现的机会。

    难怪他会说,他根本不在乎赌局的输赢。

    他伸手在衬衫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型的耳内无线电接收机,放到她的左耳里:“他们应该在想办法找我。”说完,便不再说话。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

    南北笑着含了口水,低头去碰他的嘴唇,在触到的时候,程牧阳伸出完好的左手按住了她的后脑。他吞下她喂的水后,开始缓慢地亲吻她。南北的手撑在岩石上,不让自己的身体带给他压力。

    雨声太大,还有身体的刺|激,她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程牧阳的手顺着她的背脊,滑到她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摩。南北的长裤早就给他包扎了伤口,如此穿着内裤已经整整两个日夜,腿冰得吓人。而他的掌心,却仍有高热的感觉。

    “为什么跳船?”她问他。

    “程牧阳?”

    “在你的所有安排里,有没有我?”

    她觉得自己很冷静,可是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最后她把身上的长裤都脱下来,在黑暗中,裁成很长的一条条,她必须给他止住血,否则他一定会没命。

    “直觉。”南北说,“不过,我可能知道原因。菲律宾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是反政府军的突然进攻,听起来有些严重。所以,你很倒霉,碰上了菲律宾的内战,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已经进入军戒封锁阶段了。”

    南北“嗯”了声。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地,沿着他的身体抚摩,寻找伤口。摸到手的时候,感觉到有很深的伤。南北抬起他的手,用牙齿咬住他的指尖,小心用布条把伤口包好,下了狠心系到最紧,以防血流得太多。

    只希望以他的身体素质,足够抵抗这些。

    他微微笑起来,把她搂在自己身边:“你怎么知道?”

    很漫长的夜晚。

    她身子向后仰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岩石上。不敢给他的身体造成压力,只好双腿用力,小腿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的疼痛,和身体里不断涌出的欲望糅合着。

    没有人,南北也束手无策。

    然后顺着,去探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我这几年,一直在做一件事,”他又闭上眼睛,轻声说,“抓出程家的叛徒。他隐藏得很深,需要非常手段。所以,我做的所有事,包括这次游轮赌局,都是一步步的圈套。”

    陌生的岛屿,陌生的海域,昏迷的程牧阳,还有自己身上的伤。都让她绷紧了神经,她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境况。她从身上摸出刀,开始慢慢地割开自己的裤子,凭着痛感找到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嗯,”她笑着,贴在他耳边说,“一点点。”

    或者,也许有什么人会来接他?

    刚刚落入海里,他就说,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见。

    身上都有血在往下流。

    “程牧阳。”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雨仍旧下着,只是没有了风。

    等摸到他的后背,南北惊呆了。

    声音调侃,但缺少底气。

    程牧阳“嗯”了声,眉头蹙起来。

    这是程牧阳第一次在她面前,闭着眼睛如同沉睡。不管是在比利时初相识,还是这次的旅程,她似乎从未见过他这么放松。脸孔很白,在高烧的温度下,皮肤竟然有些晶莹剔透的感觉,睫毛覆在眼睛上,遮住了那双略有阴柔而冷静漂亮的眼睛。

    他们亲吻了很久,始终温和,并不激烈。

    外边的风雨既然小了,她又能看得到,就必须选个更适合栖身的地方。

    他的脸滚烫,嘴唇却是冰冷。

    虽然雨仍旧在下,他们依旧在荒岛上,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始终把刀握在手里,不知道时间,一分一秒地熬着,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给他再重新包扎,防止血脉不畅。直到天渐渐亮起来,暴风雨稍显弱时,她终于开始慢慢地能看到东西。

    南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股巨大的水力,将她和程牧阳抛起来,如同失重,狠狠地扔到了未知的地方。

    “因为我下的是死令。”程牧阳给她耐心解释,“这个叛徒,应该是程家的支系,隐藏了两代以上。当初程牧云就是因为他们,才得罪了莫斯科上层,所以我和程牧云安排了这个陷阱,我用四年的时间来追杀程牧云,手握整个家族,然后,找到一个机会,假死。”

    “然后,那个人就会出现?”

    刹那间,她只是庆幸,程牧阳让她提前闭了气。

    很怕,怕他有什么问题。

    程牧阳慢慢地睁开眼睛:“怎么不继续了?”

    南北把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住他的动作:“我来。”

    说不出的感觉。

    很虚弱。

    “我不死,他不会这么快出现。程牧云逃亡了四年,那个人应该会找到他,试图联手,或者是彻底杀掉程牧云,”程牧阳笑了笑,“所以我现在已经死了,不能有任何活着的消息,除了几个核心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真相。所以,他们做任何新的安排,都会需要时间准备。”

    她在完全的黑暗中,感觉暴雨在不断透过岩石缝隙,落在身上。

    “嗯。”

    “好,好。我承认,我没有你知道得多,”南北懒得和他争执,“所以这个荒岛,是你事先就定好的地方?”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没有人接应?”

    后背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幸好他随身带着烈酒,可以做些消毒处理。

    程牧阳“嗯”了一声,断断续续地,不带任何情欲去亲吻她的嘴唇:“我没想到,你自己处在危险中,还会来找我。”

    程牧阳恍然:“差不多,应该是这个原因。”

    他笑:“没力气喝。”

    事后,她给他拆开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或许会,”程牧阳笑得人畜无害,说话真的有些虚弱了,“我一定告诉他们,要把你写成我太太,记录下来。某年某月某日,程牧阳抱着太太南北落海后,最后香艳了一次,还是在荒岛上。”

    “我会找到阿曼,”程牧阳看上去真的是很累,他闭上眼睛说,“然后,就等着收网了。”

    南北蹙眉,被他说得心软如水:“舍不得,不过,死了也是你活该。”

    “巴坦群岛之一。”

    “大小姐,”程牧阳好笑地看她,“东南亚不是你的天下吗?菲律宾有七千多个岛,怎么可能都有名字?”

    他说完,没有再出声音。

    “没事。”程牧阳的声音很冷静。

    “我也没想到。”

    她嘟囔地说:“那你为什么让我看不见?”

    他似乎想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却不再说下去:“口渴。”

    “完全没有,”程牧阳侧过头看她,“我不可能让你涉险。”

    否则盐度这么重的黑潮,倒呛到鼻腔,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太长的一道伤口,她甚至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包扎。

    她有些慌,伸手去摸他的手臂。

    这次,真的是人在面前,却没有回答。

    也不知道,船上会乱成什么样子。南淮应该会很生气。

    第一波巨浪已经过去,但暴风雨却越来越大。刚才是运气不好,如果没有这么大的海浪,沉在水下的暗礁根本不会露出来,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威胁。程牧阳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慢慢不受控制,痛感,已濒临承受极限。

    “疼不疼?”他用脸贴着她的胸口,问她。

    她摸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的脸。

    南北正要细听,接收机又没了声音,过了几秒钟,才又响起来:“重复播报,老板,我是宁皓。临时出了一些问题,没办法接你了。我现在借用菲律宾炮舰的发射机和你联系,已经帮你发了私人落海的求援信号,救援船会在一个小时内到你的位置,”那边传来喝水的声音,似乎还夹着笑声,“听说你带了个女人跳海?真够浪漫的。祝好运,莫斯科见。”

    程牧阳始终看着她的脸,还有微微闭起的眼睛,在她的动作中,不断地进入退出她的身体。她的腰和腿,在雨水中,有着诱人赴死的美丽。

    他边说着,边调整坐姿。他的恢复能力,真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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