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片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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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跟我讲讲你怎么想出这个方案的。”纪如风对方竹友好地鼓励。
她知道这很不正常。
方竹挺了挺胸膛，被社会人当做大人的感觉很好，她自觉有所成长。她说：“我就是听调频节目得来的灵感，如果牙膏能冠名我们学校的广播节目，派一些奖品出去，反而比一间一间宿舍敲门推销来得面广。不过就是同学校讲这个合作会有点困难。”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以他为目标、为榜样地学习和做事。身体力行做得过了火，私心里头的期待也过了火。
李晓用下命令的口吻对纪如风说：“那么我们就请姐姐来吧！”
方竹不禁问：“可是也有你这么尽责的员工啊？”
纪如风说：“何之轩是很出色的，要找个代替他的兼职，我们也很头痛。我们公司才从国营的体制转过来，百废待兴，待遇呢也一般，这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
何之轩倒是站了起来，说：“你们聊，我带晓晓出去补习。”
方竹微笑：“你好呀！”
纪如风问：“是父母来电话吧？没关系，你可以接听。”
方竹想要甩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甩到爪哇国，可是她却对纪如风这样说：“我是新人，没有前辈做得好的。”
纪如风招呼方竹坐下来：“你是作业交得最充分的一个，我打印出来竟然有十页。”
纪如风说：“是有点困难。”但还是微笑赞许，“不管怎么说，这个策划是很好的。你们学校新闻系的同学脑子都很活络。”
纪如风微微睁一睁眼，方竹知道自己僭越了，想找个转移话题，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慌忙把手机掏出来，正是父亲来电。她想要摁掉铃声，但是手忙脚乱弄了很久。
“我正好有不错的想法，就一起写出来了。”方竹歪一歪头，顶自信地讲。
方竹又想到了何之轩。
成熟的职场女性必定也是足够温柔和善解人意。方竹对纪如风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但是就在下一刻门口有人敲门，纪如风慌慌张张站了起来，同之前的成熟一点都不搭调。
不请自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一双飞扬跋扈的浓眉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太不正规了，方竹想，不过她笑着摇摇头：“没事。”
“说说你的方案，你怎么想到的？”纪如风笑着问。方竹发现她是一个笑起来格外妩媚的女人，嘴唇略略上勾出诱人的弧度。
何之轩跟着转过头来，对着方竹点了点头。
同她一比，自己是多么寡淡无味的一个女孩。方竹撇一撇嘴：“生活太平淡了呀！”
方竹吓一跳，纪如风笑着把李晓推出门，回头对方竹抱歉道：“我们办公室小，办公和休息都在这儿。”
李晓说：“姐姐，你要来我们这里打工？”
方竹点头。原来小女孩除了是辅导员的女儿，还是这间厂里某人的亲属。
他果然在这里，不枉她从西区转了三辆公车往这个地方跑一趟了。方竹面上一烫，一时没法自然地同他打招呼了。
“来，跟我讲讲你怎么想出这个方案的。”纪如风对方竹友好地鼓励。
她知道这很不正常。
方竹挺了挺胸膛，被社会人当做大人的感觉很好，她自觉有所成长。她说：“我就是听调频节目得来的灵感，如果牙膏能冠名我们学校的广播节目，派一些奖品出去，反而比一间一间宿舍敲门推销来得面广。不过就是同学校讲这个合作会有点困难。”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以他为目标、为榜样地学习和做事。身体力行做得过了火，私心里头的期待也过了火。
李晓用下命令的口吻对纪如风说：“那么我们就请姐姐来吧！”
方竹不禁问：“可是也有你这么尽责的员工啊？”
纪如风说：“何之轩是很出色的，要找个代替他的兼职，我们也很头痛。我们公司才从国营的体制转过来，百废待兴，待遇呢也一般，这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
何之轩倒是站了起来，说：“你们聊，我带晓晓出去补习。”
方竹微笑：“你好呀！”
纪如风问：“是父母来电话吧？没关系，你可以接听。”
方竹想要甩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都甩到爪哇国，可是她却对纪如风这样说：“我是新人，没有前辈做得好的。”
纪如风招呼方竹坐下来：“你是作业交得最充分的一个，我打印出来竟然有十页。”
纪如风说：“是有点困难。”但还是微笑赞许，“不管怎么说，这个策划是很好的。你们学校新闻系的同学脑子都很活络。”
纪如风微微睁一睁眼，方竹知道自己僭越了，想找个转移话题，突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慌忙把手机掏出来，正是父亲来电。她想要摁掉铃声，但是手忙脚乱弄了很久。
“我正好有不错的想法，就一起写出来了。”方竹歪一歪头，顶自信地讲。
方竹又想到了何之轩。
成熟的职场女性必定也是足够温柔和善解人意。方竹对纪如风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但是就在下一刻门口有人敲门，纪如风慌慌张张站了起来，同之前的成熟一点都不搭调。
不请自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有一双飞扬跋扈的浓眉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太不正规了，方竹想，不过她笑着摇摇头：“没事。”
“说说你的方案，你怎么想到的？”纪如风笑着问。方竹发现她是一个笑起来格外妩媚的女人，嘴唇略略上勾出诱人的弧度。
何之轩跟着转过头来，对着方竹点了点头。
同她一比，自己是多么寡淡无味的一个女孩。方竹撇一撇嘴：“生活太平淡了呀！”
方竹吓一跳，纪如风笑着把李晓推出门，回头对方竹抱歉道：“我们办公室小，办公和休息都在这儿。”
李晓说：“姐姐，你要来我们这里打工？”
方竹点头。原来小女孩除了是辅导员的女儿，还是这间厂里某人的亲属。
他果然在这里，不枉她从西区转了三辆公车往这个地方跑一趟了。方竹面上一烫，一时没法自然地同他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