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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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想想，换个环境也不错。”
抓着秦岚的大手更加不肯放松，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
“不了，我还有事。”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秦小姐……”
那几个月的辉煌成绩虽然让秦岚有傲人的资历，但是那条洗钱丑闻一暴出来，还有谁愿意接受她这么个定时炸弹呢。反正人才不缺她一个，为什么要给自己的选择加注上风险的标记？
本来这几天她想再重新做简历去试试，但心神总是定不下来。
报应啊，一开始说要地下情的人是她自己，后来说分开的人也是她自己。现在人家真的找了个正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秦姐，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啊。”
齐飞放下手里提的购物袋，连解释都来不及，夺门而出，刚才还是笑嘻嘻的雅痞，顿时化身成为暴怒的喷火霸王龙。
干吗用一种哀悼死者的眼神看着她？好吧好吧，她看上去是有点狼狈。
秦岚的嘴唇微微颤动，手提包的带子被她几乎拧断掉，眼神仿佛两只要射出去的利箭。
顺着小美的手指，秦岚看了过去。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何夕，而是看到齐飞的车子。这辆曾经载她去过很多地方的车子，此刻正载着新的女主人平稳地滑出公司车道。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小女人样子的何夕正对齐飞说着什么，齐飞一脸不敢苟同，又极耐心地听着。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刻，远处传来一声女性的呼唤：
“没关系，能帮到秦小姐就行了，不过，那个，秦小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位先生，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拽着……”
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死死拽住陆仁甲，她赶紧放开。
“齐飞？”
丢了工作，丢了家，穿着地摊货，没有化妆，就连头发都只是用一根筷子固定成髻。本来她这样子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谁晓得买瓶酱油都会出这种事。
这个城市满地都是黄金。无数人从全国各地、全球各国涌来。市场永远不缺人才、英才、俊才。女性精英更是北大、清华、交大……一抓一大把。
栗色短发的小女生从店里出来，手上拎的东西太多，负荷不了的娇小身体弯着腰，袋子垂到了地上。
“没想到老板在上班时间还带着秘书出去玩，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秦姐，你怎么走了，不上去坐坐？”
冬天真的很冷呢！秦岚吸了吸鼻子，双手牢牢地拥着自己。
所以说人衰的时候，千万不要出门。秦岚笑容满面地迎向她。
女朋友？
“秦姐，这不是秦姐吗？”
“你躲什么？”他咆哮，几乎要震聋她的耳朵。
“我知道的，捷达的事……”他说。
陆仁甲有些为难，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我想，秦小姐不应该再去寻找同类的工作或者公司了。”
没办法啊，不瞪得大一些，眼泪就要出来了呢。
“秦、秦小姐！”路人甲被雷劈到一样尖叫起来，听得出还含有相当惊喜的成分。
不想就这样结束，她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只要给她时间。
“我就知道嘛，秦姐，找到新工作了吧。”
秦岚不知道的是，当她像只苍蝇般在城市里乱转的时候，有些人正在用全力搜索她的下落。
“秦姐，你不知道齐总回来以后大发雷霆，把销售总监给炒了，连带几个部门经理都被降职了。最近因为洗黑钱的事被暴光，公司的业绩下滑得很厉害。不过幸好新来的总经理秘书是个灭火器，有她在，齐总都不乱吼人了，就算天天扳着张死人脸，眼神阴郁到吓哭小孩，但就是不敢在何秘书面前发作出来。”
秦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糟糕，她把他一手经营起来的公司弄得一团糟，他一定气坏了。见他这么一追，秦岚更加慌乱，脚绊脚差点摔一跤，眼看逃不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拖住一个路人甲。
来到熟悉的捷达大楼，她偷偷摸摸地藏在墙角，要是被以前的同事撞到了就糗大了。
“很好啊。”她想也不用想地回答。
贺修远眉头微拧，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鸷，转瞬不见。
拿出仅剩一点儿的彩妆试用装，秦岚将自己锁进公用的卫生间。破烂的镜子上有条横跨整个镜面的裂缝，但依然不影响她给自己化一个完美的妆容。
这个何夕就是那天在连卡佛，只叫唤一下就能吸引住齐飞全部注意力的女人。
可是，这人是谁啊，怎么好像认识她的样子？
“没事了，不好意思啊，半路上拖住你。”她微笑，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就连陆仁甲看了都觉得吓人，“刚才那个人真是讨厌，呵呵。”
“没关系，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她比较坚强能干，所以不帮她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
“贺先生，真的很难啊，又要找人，又要躲着皇甫小姐的探子。”
“何秘书？”秦岚的笑容渐渐隐去，可是这个小美并不会察言观色。
“很好。”这是标准回答。
“嗯，个子小小的，栗色短头发，做事风风火火的，有时候又相当迷糊，给人一看就觉得，‘啊，这个女生很可爱’咦？那个好像就是她！”
“我是陆仁甲！”
似乎他说得不好听，引来女孩的两个白眼以及一记小包攻击，齐飞不躲不闪，被打到后露出调皮的痛苦表情。
“没什么，我没怎么样，正在找新工作呢。对了，你们公司缺不缺人？”
“何秘书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去他的公司看看，这件事远比找工作来得重要。
不快逃的话，会被他捉住；不快逃的话，会被他看笑话。宁可再也见不到他，她也不想被齐飞看不起。
秦岚来不及冒黑线，也来不及研究为什么总是能够碰到他，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儿把她扳了个180度，强迫秦岚面对他。
“贺先生，找到了找到了！”人在连卡佛广场！一个人兴奋地冲进来。
以前她和齐飞，曾经也是这样亲密的关系。现在却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齐飞和另外一个女孩打情骂俏。搞清楚点，就算她死了，也没过头七，尸骨未寒，他居然就出墙！
“呵呵，好久不见了，小美。”
“你想干吗？没看到我约了人了吗？”
也不想想是托谁的福她才被赶出捷达，真好意思说。秦岚暗地里鄙视小美，但面子上还得应付下去。
“齐飞，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下？”
不知道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又冷又饿，孤独的感觉像条绳子无形地围绕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她知道的，只是不相信。就像她死也不信齐飞会和别的女人好上一样。其实，自信的人都是自卑的，因为他们不敢面对另一个事实，不去设想其他可能性，以为假装自己是坚不可摧的。
秦岚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犹豫，顿时心情荡到了谷底。如果他放开她的话那他们之间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其实她并不坚强，只是在逞强。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总会有这么一天的。那些被她定格在手机里的回忆，早已不知去向。结果太明显了，她被踢出局，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心。
“呵呵，是吗？”秦岚干笑。
“对不起啊，秦姐，那时候没有帮你，因为我怕不顺着总监他以后给我穿小鞋，你就不一样啦，坚强，强势，又聪明能干，简直比男人还强，无论到哪里都可以活得自在，让人羡慕。”
齐飞夹在两人当中，丝毫没有发现秦岚的心思，转过头对她说：“你给我等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他放开的瞬间，秦岚好像被人狠狠地被人甩了几耳光，拉住他衣角的手指像是被电击到般缩了回来。
“这么小一个城市，你们竟然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秦岚吃痛地皱了皱眉，冷眼看向齐飞。
“不要拽着我的女朋友，她看上去很疼。”
以为他们个个是007啊！而且那姓秦的躲得也太妙了，没有身份证，没有联系电话，连亲属都找不到……原来她才是最厉害的特务。
就在她打算冲进店里揪出这对狗男女的瞬间，齐飞看到了她。
刚刚还在大喊“放开我，我约了人”的秦岚，不由自主地用右手轻轻拉住齐飞的衣角。
嗯？等一下，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和秦岚相亲的……
她躲什么？突然消失的人是他吧！秦岚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明知道力量比不过他，还是非常有种，使劲儿与他对抗。
“现在说出来不要紧啦。”很有八卦天赋的小美神秘一笑，“以前我们一直在猜秦姐和齐总会不会发展出恋爱关系，后来看看这么一本正经的老板，还有这么高不可攀的秦姐，两个人从来不说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那就是没戏咯。可是这个何夕不同哦，老板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好像总在担心她摔着哪里，碰到哪里，连重的东西都不让她拿。”
“秦姐，你看上去还是这么光彩照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齐飞终于正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长相平凡，没有灵气，存在感稀薄，根本是不上心的小角色。
秦岚狠狠地给陆仁甲一个眼色。
“咦呀，你终于来了。”她展现出史上最亲切的笑容，“我等了好久。”
每天在冰冷的亭子间里等待面试的消息，就算关紧了窗子都低挡不住寒气袭来，秦岚像一个卷心菜一样缩在床角，都快得关节炎了。
玻璃橱窗的里面，那女孩在一排漂亮衣服前流连，笑容灿烂耀眼，兴奋得不停地说话，齐飞垂首聆听，是不是微笑一下，说上几句。
和陆仁甲说的一样，这一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有人说过，化了装的女人犹如穿了战袍，坚强得甚至超越了她们的男性同僚。因为化了装就不能哭，一想到一哭就会变成大花脸，委屈的泪水就暗暗地忍住了。
她屈辱地咬着唇，抓起身边的陆仁甲，头也不回地躲进附近的地铁站。
视线在空中交会，本来应该理直气壮抓负心汉衣领使出华丽过肩摔的秦岚，第一个反应竟是——逃跑。
“嗯，现在想想，换个环境也不错。”
抓着秦岚的大手更加不肯放松，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
“不了，我还有事。”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开。
“秦小姐……”
那几个月的辉煌成绩虽然让秦岚有傲人的资历，但是那条洗钱丑闻一暴出来，还有谁愿意接受她这么个定时炸弹呢。反正人才不缺她一个，为什么要给自己的选择加注上风险的标记？
本来这几天她想再重新做简历去试试，但心神总是定不下来。
报应啊，一开始说要地下情的人是她自己，后来说分开的人也是她自己。现在人家真的找了个正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秦姐，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啊。”
齐飞放下手里提的购物袋，连解释都来不及，夺门而出，刚才还是笑嘻嘻的雅痞，顿时化身成为暴怒的喷火霸王龙。
干吗用一种哀悼死者的眼神看着她？好吧好吧，她看上去是有点狼狈。
秦岚的嘴唇微微颤动，手提包的带子被她几乎拧断掉，眼神仿佛两只要射出去的利箭。
顺着小美的手指，秦岚看了过去。第一眼并没有看到何夕，而是看到齐飞的车子。这辆曾经载她去过很多地方的车子，此刻正载着新的女主人平稳地滑出公司车道。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小女人样子的何夕正对齐飞说着什么，齐飞一脸不敢苟同，又极耐心地听着。
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刻，远处传来一声女性的呼唤：
“没关系，能帮到秦小姐就行了，不过，那个，秦小姐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位先生，麻烦你能不能不要拽着……”
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死死拽住陆仁甲，她赶紧放开。
“齐飞？”
丢了工作，丢了家，穿着地摊货，没有化妆，就连头发都只是用一根筷子固定成髻。本来她这样子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门的，但谁晓得买瓶酱油都会出这种事。
这个城市满地都是黄金。无数人从全国各地、全球各国涌来。市场永远不缺人才、英才、俊才。女性精英更是北大、清华、交大……一抓一大把。
栗色短发的小女生从店里出来，手上拎的东西太多，负荷不了的娇小身体弯着腰，袋子垂到了地上。
“没想到老板在上班时间还带着秘书出去玩，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秦姐，你怎么走了，不上去坐坐？”
冬天真的很冷呢！秦岚吸了吸鼻子，双手牢牢地拥着自己。
所以说人衰的时候，千万不要出门。秦岚笑容满面地迎向她。
女朋友？
“秦姐，这不是秦姐吗？”
“你躲什么？”他咆哮，几乎要震聋她的耳朵。
“我知道的，捷达的事……”他说。
陆仁甲有些为难，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我想，秦小姐不应该再去寻找同类的工作或者公司了。”
没办法啊，不瞪得大一些，眼泪就要出来了呢。
“秦、秦小姐！”路人甲被雷劈到一样尖叫起来，听得出还含有相当惊喜的成分。
不想就这样结束，她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只要给她时间。
“我就知道嘛，秦姐，找到新工作了吧。”
秦岚不知道的是，当她像只苍蝇般在城市里乱转的时候，有些人正在用全力搜索她的下落。
“秦姐，你不知道齐总回来以后大发雷霆，把销售总监给炒了，连带几个部门经理都被降职了。最近因为洗黑钱的事被暴光，公司的业绩下滑得很厉害。不过幸好新来的总经理秘书是个灭火器，有她在，齐总都不乱吼人了，就算天天扳着张死人脸，眼神阴郁到吓哭小孩，但就是不敢在何秘书面前发作出来。”
秦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糟糕，她把他一手经营起来的公司弄得一团糟，他一定气坏了。见他这么一追，秦岚更加慌乱，脚绊脚差点摔一跤，眼看逃不掉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拖住一个路人甲。
来到熟悉的捷达大楼，她偷偷摸摸地藏在墙角，要是被以前的同事撞到了就糗大了。
“很好啊。”她想也不用想地回答。
贺修远眉头微拧，黑眸中闪过一丝阴鸷，转瞬不见。
拿出仅剩一点儿的彩妆试用装，秦岚将自己锁进公用的卫生间。破烂的镜子上有条横跨整个镜面的裂缝，但依然不影响她给自己化一个完美的妆容。
这个何夕就是那天在连卡佛，只叫唤一下就能吸引住齐飞全部注意力的女人。
可是，这人是谁啊，怎么好像认识她的样子？
“没事了，不好意思啊，半路上拖住你。”她微笑，说着无关痛痒的话，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就连陆仁甲看了都觉得吓人，“刚才那个人真是讨厌，呵呵。”
“没关系，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她比较坚强能干，所以不帮她也没有关系。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
“贺先生，真的很难啊，又要找人，又要躲着皇甫小姐的探子。”
“何秘书？”秦岚的笑容渐渐隐去，可是这个小美并不会察言观色。
“很好。”这是标准回答。
“嗯，个子小小的，栗色短头发，做事风风火火的，有时候又相当迷糊，给人一看就觉得，‘啊，这个女生很可爱’咦？那个好像就是她！”
“我是陆仁甲！”
似乎他说得不好听，引来女孩的两个白眼以及一记小包攻击，齐飞不躲不闪，被打到后露出调皮的痛苦表情。
“没什么，我没怎么样，正在找新工作呢。对了，你们公司缺不缺人？”
“何秘书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去他的公司看看，这件事远比找工作来得重要。
不快逃的话，会被他捉住；不快逃的话，会被他看笑话。宁可再也见不到他，她也不想被齐飞看不起。
秦岚来不及冒黑线，也来不及研究为什么总是能够碰到他，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儿把她扳了个180度，强迫秦岚面对他。
“贺先生，找到了找到了！”人在连卡佛广场！一个人兴奋地冲进来。
以前她和齐飞，曾经也是这样亲密的关系。现在却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齐飞和另外一个女孩打情骂俏。搞清楚点，就算她死了，也没过头七，尸骨未寒，他居然就出墙！
“呵呵，好久不见了，小美。”
“你想干吗？没看到我约了人了吗？”
也不想想是托谁的福她才被赶出捷达，真好意思说。秦岚暗地里鄙视小美，但面子上还得应付下去。
“齐飞，你能不能过来帮我下？”
不知道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又冷又饿，孤独的感觉像条绳子无形地围绕在她的脖子上，让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她知道的，只是不相信。就像她死也不信齐飞会和别的女人好上一样。其实，自信的人都是自卑的，因为他们不敢面对另一个事实，不去设想其他可能性，以为假装自己是坚不可摧的。
秦岚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犹豫，顿时心情荡到了谷底。如果他放开她的话那他们之间一切就真的结束了。
其实她并不坚强，只是在逞强。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总会有这么一天的。那些被她定格在手机里的回忆，早已不知去向。结果太明显了，她被踢出局，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没有心。
“呵呵，是吗？”秦岚干笑。
“对不起啊，秦姐，那时候没有帮你，因为我怕不顺着总监他以后给我穿小鞋，你就不一样啦，坚强，强势，又聪明能干，简直比男人还强，无论到哪里都可以活得自在，让人羡慕。”
齐飞夹在两人当中，丝毫没有发现秦岚的心思，转过头对她说：“你给我等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
他放开的瞬间，秦岚好像被人狠狠地被人甩了几耳光，拉住他衣角的手指像是被电击到般缩了回来。
“这么小一个城市，你们竟然连个大活人都找不到。”
秦岚吃痛地皱了皱眉，冷眼看向齐飞。
“不要拽着我的女朋友，她看上去很疼。”
以为他们个个是007啊！而且那姓秦的躲得也太妙了，没有身份证，没有联系电话，连亲属都找不到……原来她才是最厉害的特务。
就在她打算冲进店里揪出这对狗男女的瞬间，齐飞看到了她。
刚刚还在大喊“放开我，我约了人”的秦岚，不由自主地用右手轻轻拉住齐飞的衣角。
嗯？等一下，这个人不就是那天和秦岚相亲的……
她躲什么？突然消失的人是他吧！秦岚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明知道力量比不过他，还是非常有种，使劲儿与他对抗。
“现在说出来不要紧啦。”很有八卦天赋的小美神秘一笑，“以前我们一直在猜秦姐和齐总会不会发展出恋爱关系，后来看看这么一本正经的老板，还有这么高不可攀的秦姐，两个人从来不说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那就是没戏咯。可是这个何夕不同哦，老板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好像总在担心她摔着哪里，碰到哪里，连重的东西都不让她拿。”
“秦姐，你看上去还是这么光彩照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齐飞终于正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长相平凡，没有灵气，存在感稀薄，根本是不上心的小角色。
秦岚狠狠地给陆仁甲一个眼色。
“咦呀，你终于来了。”她展现出史上最亲切的笑容，“我等了好久。”
每天在冰冷的亭子间里等待面试的消息，就算关紧了窗子都低挡不住寒气袭来，秦岚像一个卷心菜一样缩在床角，都快得关节炎了。
玻璃橱窗的里面，那女孩在一排漂亮衣服前流连，笑容灿烂耀眼，兴奋得不停地说话，齐飞垂首聆听，是不是微笑一下，说上几句。
和陆仁甲说的一样，这一行，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有人说过，化了装的女人犹如穿了战袍，坚强得甚至超越了她们的男性同僚。因为化了装就不能哭，一想到一哭就会变成大花脸，委屈的泪水就暗暗地忍住了。
她屈辱地咬着唇，抓起身边的陆仁甲，头也不回地躲进附近的地铁站。
视线在空中交会，本来应该理直气壮抓负心汉衣领使出华丽过肩摔的秦岚，第一个反应竟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