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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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贴在电线杆上就已经是他的万幸了！
他把小条子从一堆东西里拣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张小条子里包括的是她家还未还清的35年贷款的房子，以及所有可以抵买的东西。总价加起来，可能还不如齐飞一年的年薪，但这却是她曾经的所有。
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好，是麦斯先生吗？”
秦岚完全不顾齐飞回家后找不到她的心情，愤怒地离开了住了好久的“家”。
你到底去哪里了？
“你好啊，这里是公园路警察局，我们发现了你申报的被偷盗的物品，能不能来拿一下？”
齐飞阴着脸，身上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怒气。
“啊！”门外立刻爆发出一记惨烈的叫唤。
“什么请便，你什么意……”突然，齐飞沉默了，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忽然眼中露出一丝光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第8次响起的时候，他不得不顶着秦岚极端厌恶的白眼，转身去接。
……
这次有了点钱，她暂时可以住在小旅店里，找个插座她先给手机充电。一开机，便不断地有短信和语音信箱信息冒出来：
第一个声音滴汗。
“谁告诉你的？”
搬家了？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胆小鬼！电话都不接！
记得他说过不要动，等他回来的，可是秦岚并没有听。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齐飞被手机尖锐的闹铃声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眼怀中皱着眉头的秦岚，不得不从床上跳下来，拿着电话去另外一间房，他不想一大清早就吵醒她的美梦。
又是他。这个万恶的名字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秦岚宁可相信这么一个骗子的话，也不愿对自己袒露心扉吗？心寒啊！
“你是圣诞老人吗？”她问。
她只顾着自己一时爽快，连齐飞脸色发青都没有注意到。
“老公，你的鼻子！”
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秦岚马虎地用手揉了揉，手上湿湿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城市的街道分外安静。新的一年总是从沉睡开始。
给我打电话，好吗？
“呵呵，没什么，都过去了。”
没过几秒钟，手机又顽固地响起，他再按掉。
齐飞愣了一下，“不是。”
见她不说话了，齐飞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麻袋的绳子。
秦岚闭了闭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淡淡地笑了，“我没有失忆。”
“好的，我来拿，地址是哪里？”正好给她一件新年礼物。
“你才是！玩弄人心的家伙！”
突然，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收住怒气，态度变得很和善。
这是在迁怒，天大的火气，他都不可以发泄在秦岚身上。真是难受啊。
这次孙俊倒是立马有了反应，“对，齐总是个好人。”
“怎么了？着了火了吗？”
秦岚害怕了，她开始紧急回想对着镜子排练的道歉说辞。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逸生活，不能就这样被打破，更何况今天是大年初一，一年的新开始。
“这么说，你一直很穷，而且丢了工作和房子之后更加潦倒？”齐飞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吃惊以及难以理解那段日子秦岚究竟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给我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转钥匙的声音。齐飞拎着一个蛇皮袋走了进来。
“本来上次的事情，齐总完全可以把我送到警察局，但是他没有，反而是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孙俊诚恳地说，“虽然他看上去不近人情，严肃又刻薄，不过现在想想，身处那样的地位，他如果不铁面一些就没办法主持大局了。”
秦岚，我们需要谈谈……
“是MYTH先生吗？”
齐飞前脚踏出门，秦岚后脚就把地上的东西装进蛇皮袋里，拿着出了门。
“岚岚，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她是傻子啊，乖乖等着回来看他的脸色。她又不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既然看不起她，那她走好了！
他回过头，看到秦岚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这家伙究竟把他的号码在多少地方公布了？
“什么事？”听得出他口气非常不好，如果对方不是有天大的事，估计齐飞就要开骂了。他现在的心情恶劣到可以随时说出一串刻薄又伤人的话。
“果然，您也是一位善良的人，您和齐飞先生真是太般配了，对吧？”她对她丈夫使了个眼色。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她不应该让“陌生人”进屋子，不过这对夫妻不知道她的事。
就像今天，齐飞也叫她待在家里等他的，不是吗？虽然口气恶劣了一点，态度蛮横了一点，但是他并没有说过要赶她走！
这种羞辱感，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忆的谎言。
“有什么事？”
秦岚暗想，齐飞当初把你赶出去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想吧，还搞个炸弹人事件出来。现在说齐飞的好话未免太虚伪了。
他越想也不是滋味，明明那个时候，他才是离她最近的人，天天见面，还经常纠缠在一起。结果她宁可向网友MYTH求救也不愿和他说。
“所以，齐总是我们家的恩人，今天大年初一，我们来给他拜年。”女人指了指他们带来的礼品篮。
她看了下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就是他们在连卡佛广场遇到的日子……原来那些天消失的人不是齐飞，而是她自己。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找她，直到那天被她狠狠地甩在大街上。
男人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叹气，“我就怎么不值得信任？”
最后的那几条短信几乎是在哀求，秦岚很难想象，像齐飞那种高傲自大的男人竟然会低声下气地说话，即使他们在热恋的时候也不见他对自己这样过。
他说了，等他回来找她算账。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即使被他冷言冷语地嘲弄，即使被他看不起，她都不会再轻易出走。他是爱她的，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想到这里，秦岚充满自信地打开了房门，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故意来嘲弄她的！
秦岚穿着睡衣睡裤懒懒地挪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孙俊和他的老婆正站在外面。
齐飞深呼吸，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但又不能对她凶，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又从他眼皮底下消失，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她没有失忆是件好事，非常好的事，已经好到即使她骗了他这么久都可以原谅的好事。
为什么辞了工作？闯了这么大祸一走了之，真能耐啊，你！
“我明明没有……”
看到留言给我回电话。
不要老是关机，偶尔开一次吧。
“贺、贺修远。”
“你说什么？”
女人狠狠地捏了下他的胳膊，孙俊立刻捂着受伤的鼻子不说话了。
做人做到这个分上，真是可悲。
秦岚……你很成功地让我开始惦记你了。
看到了吗？
之后，他们留下了礼品篮，便告辞了。秦岚望着一堆东西有些犯愁。齐飞回来了，要怎么和他说明呢？
“我骗你的，谁叫你把何夕的事说得像真的一样，她分明和你没有关系，你偏偏拿她来吓唬我。你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你满意了？”
“齐总是个很好的人，您真幸福。”女人说着，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
齐飞呢？他不是说过今天开始休假了吗？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问问，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阴沉的声音让秦岚的气焰霎时弱了下来。
秦岚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一样，她不敢去看齐飞的脸，粉拳捏得死死的。
刚回来，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手机没开，国际长途打不过来？
她不喜欢眼泪，觉得那是软弱的象征。然而哭过之后，又觉得好幸福。
哎，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孙俊倒霉。秦岚不得已，又把门打开，面对血流满面的孙俊，她笑容亲切地问道：“进来坐？”
“我不想让你知道的。”秦岚高傲地昂着头，傲慢地说，“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请便。”
可这话听在秦岚耳朵里就变了味。她花所有的精力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为的就是能以一个崭新的自己出现在齐飞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她，只有齐飞不可以，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那天实在对不起，我老公开车技术一直不好。”
双方似乎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面，秦岚的第一反应——他们走错门了，毫不迟疑地当着人家的面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手机响了起来，齐飞看了眼来电号码，不认识，按掉，继续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在哪里？
“是，我这就来。”齐飞挂了电话，眸子里怒气依然。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酷酷地对她说，“回来找你算账。”
一件皱不拉几的晚礼服，一些化妆品的小样，几件漂亮衣服，一些秦穆的小人书，以及上面的数字少得可怜的银行存折和一张被捏成一团的银行没收所有财产的凭条……
“为什么不要？你害怕什么？”他挑眉，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直到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正当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传来另外一个高分贝的女声：“笨啦，不是麦，MYTH应该念迷——思——”电话边有个女人不顾形象地大笑。
不要告诉我，你就准备这样消失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没了结。你最好给我立刻滚出来！
“不要！”她害怕齐飞说出令她难堪的话，跳起来阻止他。
忘记带钥匙了？
“你不是总是问我，你过去是怎么生活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秦岚心中一紧，压制住内心的惊慌，装出天真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他的体贴原来不止有她一个人知道。秦岚从心底微笑，别人夸齐飞的时候，她也感到开心。
秦岚拿出家里的急救箱递给女人。
秦岚一觉起来，房间里是空的。
没有贴在电线杆上就已经是他的万幸了！
他把小条子从一堆东西里拣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张小条子里包括的是她家还未还清的35年贷款的房子，以及所有可以抵买的东西。总价加起来，可能还不如齐飞一年的年薪，但这却是她曾经的所有。
真搞不懂你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你好，是麦斯先生吗？”
秦岚完全不顾齐飞回家后找不到她的心情，愤怒地离开了住了好久的“家”。
你到底去哪里了？
“你好啊，这里是公园路警察局，我们发现了你申报的被偷盗的物品，能不能来拿一下？”
齐飞阴着脸，身上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怒气。
“啊！”门外立刻爆发出一记惨烈的叫唤。
“什么请便，你什么意……”突然，齐飞沉默了，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她，忽然眼中露出一丝光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第8次响起的时候，他不得不顶着秦岚极端厌恶的白眼，转身去接。
……
这次有了点钱，她暂时可以住在小旅店里，找个插座她先给手机充电。一开机，便不断地有短信和语音信箱信息冒出来：
第一个声音滴汗。
“谁告诉你的？”
搬家了？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胆小鬼！电话都不接！
记得他说过不要动，等他回来的，可是秦岚并没有听。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
齐飞被手机尖锐的闹铃声从梦中惊醒，他看了眼怀中皱着眉头的秦岚，不得不从床上跳下来，拿着电话去另外一间房，他不想一大清早就吵醒她的美梦。
又是他。这个万恶的名字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生命中彻底消失？秦岚宁可相信这么一个骗子的话，也不愿对自己袒露心扉吗？心寒啊！
“你是圣诞老人吗？”她问。
她只顾着自己一时爽快，连齐飞脸色发青都没有注意到。
“老公，你的鼻子！”
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秦岚马虎地用手揉了揉，手上湿湿的。
大年初一的早上，城市的街道分外安静。新的一年总是从沉睡开始。
给我打电话，好吗？
“呵呵，没什么，都过去了。”
没过几秒钟，手机又顽固地响起，他再按掉。
齐飞愣了一下，“不是。”
见她不说话了，齐飞慢条斯理地开始解开麻袋的绳子。
秦岚闭了闭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于是淡淡地笑了，“我没有失忆。”
“好的，我来拿，地址是哪里？”正好给她一件新年礼物。
“你才是！玩弄人心的家伙！”
突然，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收住怒气，态度变得很和善。
这是在迁怒，天大的火气，他都不可以发泄在秦岚身上。真是难受啊。
这次孙俊倒是立马有了反应，“对，齐总是个好人。”
“怎么了？着了火了吗？”
秦岚害怕了，她开始紧急回想对着镜子排练的道歉说辞。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逸生活，不能就这样被打破，更何况今天是大年初一，一年的新开始。
“这么说，你一直很穷，而且丢了工作和房子之后更加潦倒？”齐飞说这话并没有恶意，他只是吃惊以及难以理解那段日子秦岚究竟是怎么生活下来的。
给我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转钥匙的声音。齐飞拎着一个蛇皮袋走了进来。
“本来上次的事情，齐总完全可以把我送到警察局，但是他没有，反而是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孙俊诚恳地说，“虽然他看上去不近人情，严肃又刻薄，不过现在想想，身处那样的地位，他如果不铁面一些就没办法主持大局了。”
秦岚，我们需要谈谈……
“是MYTH先生吗？”
齐飞前脚踏出门，秦岚后脚就把地上的东西装进蛇皮袋里，拿着出了门。
“岚岚，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她是傻子啊，乖乖等着回来看他的脸色。她又不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既然看不起她，那她走好了！
他回过头，看到秦岚翻了个身继续沉睡。这家伙究竟把他的号码在多少地方公布了？
“什么事？”听得出他口气非常不好，如果对方不是有天大的事，估计齐飞就要开骂了。他现在的心情恶劣到可以随时说出一串刻薄又伤人的话。
“果然，您也是一位善良的人，您和齐飞先生真是太般配了，对吧？”她对她丈夫使了个眼色。
作为一个失忆的人，她不应该让“陌生人”进屋子，不过这对夫妻不知道她的事。
就像今天，齐飞也叫她待在家里等他的，不是吗？虽然口气恶劣了一点，态度蛮横了一点，但是他并没有说过要赶她走！
这种羞辱感，甚至让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失忆的谎言。
“有什么事？”
秦岚暗想，齐飞当初把你赶出去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想吧，还搞个炸弹人事件出来。现在说齐飞的好话未免太虚伪了。
他越想也不是滋味，明明那个时候，他才是离她最近的人，天天见面，还经常纠缠在一起。结果她宁可向网友MYTH求救也不愿和他说。
“所以，齐总是我们家的恩人，今天大年初一，我们来给他拜年。”女人指了指他们带来的礼品篮。
她看了下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就是他们在连卡佛广场遇到的日子……原来那些天消失的人不是齐飞，而是她自己。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找她，直到那天被她狠狠地甩在大街上。
男人懊恼地坐在沙发上，叹气，“我就怎么不值得信任？”
最后的那几条短信几乎是在哀求，秦岚很难想象，像齐飞那种高傲自大的男人竟然会低声下气地说话，即使他们在热恋的时候也不见他对自己这样过。
他说了，等他回来找她算账。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即使被他冷言冷语地嘲弄，即使被他看不起，她都不会再轻易出走。他是爱她的，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想到这里，秦岚充满自信地打开了房门，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了真相故意来嘲弄她的！
秦岚穿着睡衣睡裤懒懒地挪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孙俊和他的老婆正站在外面。
齐飞深呼吸，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了！但又不能对她凶，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又从他眼皮底下消失，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他不断地告诫自己，她没有失忆是件好事，非常好的事，已经好到即使她骗了他这么久都可以原谅的好事。
为什么辞了工作？闯了这么大祸一走了之，真能耐啊，你！
“我明明没有……”
看到留言给我回电话。
不要老是关机，偶尔开一次吧。
“贺、贺修远。”
“你说什么？”
女人狠狠地捏了下他的胳膊，孙俊立刻捂着受伤的鼻子不说话了。
做人做到这个分上，真是可悲。
秦岚……你很成功地让我开始惦记你了。
看到了吗？
之后，他们留下了礼品篮，便告辞了。秦岚望着一堆东西有些犯愁。齐飞回来了，要怎么和他说明呢？
“我骗你的，谁叫你把何夕的事说得像真的一样，她分明和你没有关系，你偏偏拿她来吓唬我。你是故意的，我也是故意的，你满意了？”
“齐总是个很好的人，您真幸福。”女人说着，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她。
齐飞呢？他不是说过今天开始休假了吗？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问问，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阴沉的声音让秦岚的气焰霎时弱了下来。
秦岚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一样，她不敢去看齐飞的脸，粉拳捏得死死的。
刚回来，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手机没开，国际长途打不过来？
她不喜欢眼泪，觉得那是软弱的象征。然而哭过之后，又觉得好幸福。
哎，真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孙俊倒霉。秦岚不得已，又把门打开，面对血流满面的孙俊，她笑容亲切地问道：“进来坐？”
“我不想让你知道的。”秦岚高傲地昂着头，傲慢地说，“不过你既然知道了，那就请便。”
可这话听在秦岚耳朵里就变了味。她花所有的精力来改变自己的生活，为的就是能以一个崭新的自己出现在齐飞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看不起她，只有齐飞不可以，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那天实在对不起，我老公开车技术一直不好。”
双方似乎都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面，秦岚的第一反应——他们走错门了，毫不迟疑地当着人家的面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手机响了起来，齐飞看了眼来电号码，不认识，按掉，继续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在哪里？
“是，我这就来。”齐飞挂了电话，眸子里怒气依然。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脸酷酷地对她说，“回来找你算账。”
一件皱不拉几的晚礼服，一些化妆品的小样，几件漂亮衣服，一些秦穆的小人书，以及上面的数字少得可怜的银行存折和一张被捏成一团的银行没收所有财产的凭条……
“为什么不要？你害怕什么？”他挑眉，没有停下手头的动作，直到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正当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传来另外一个高分贝的女声：“笨啦，不是麦，MYTH应该念迷——思——”电话边有个女人不顾形象地大笑。
不要告诉我，你就准备这样消失了？我们之间的事还没了结。你最好给我立刻滚出来！
“不要！”她害怕齐飞说出令她难堪的话，跳起来阻止他。
忘记带钥匙了？
“你不是总是问我，你过去是怎么生活的吗？我现在告诉你。”
秦岚心中一紧，压制住内心的惊慌，装出天真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他的体贴原来不止有她一个人知道。秦岚从心底微笑，别人夸齐飞的时候，她也感到开心。
秦岚拿出家里的急救箱递给女人。
秦岚一觉起来，房间里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