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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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会往下沉。
可当这打赌的份量变的太重，譬如一千万一个亿，远远超过你所能承受极限的时候，你就不会绝对肯定了，不禁就有怀疑，或许这碗里扣着的不是鸡蛋，只是像鸡蛋的某个东西，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未免太自私了。
爸爸的决定，毋庸置疑是正确的。自己的想法，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可能就是精神病患者比之正常人……
而且，有一些念头总是会猝不及防的冒出来，让我防不胜防。
我心里提起一口气，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两种感情，万一真如爸爸所说，混淆了呢……
自己还需要时间。
这种感觉，又像是你亲眼看见一颗鸡蛋被扣在铁碗里，当有人和你打赌碗里扣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如果赌一百一千乃至一万，你都会毫无怀疑的确认碗里扣着的，就是鸡蛋。
而且最近的顶尖大学，离这也不过一天的车程，我随时可以去看她。
此时的自己大概就是这样，被左右两边的艰难抉择重压着，总会冒出这些念头。
另外，如果这样，不论家庭也好，其它的也罢，也都能保持住现状……
妈妈倒还好，但爸爸对我们兄妹，是绝不会认同的。那个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太清楚近亲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论是社会上还是个人上，都极难维持下去。所以，哪怕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他就绝不会同意。
或许就是自私的占有欲作祟，我发现自己哪怕想明白这些，还是会舍不得。
这段时间的闲暇时间，我主动又被迫的认真考虑了很多东西，想让自己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结果却越来越迷茫犹豫。
最近，总是时有时无的，突然就想到了上周末爸爸对我说的那番话。
所以我不敢凭着自己的想法就做出决定。
就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让她承受自己这一决定带来的后果……
这对她未来的发展显然更好。我相信这也是爸爸考虑到的一点。
妹妹对我……到底是亲情上的依赖还是男女之前的爱恋……
很舍不得……
……
这两天来，我发现如果不给自己找点需要思考的事做，思绪就总是会找到机会跳到妹妹升学的相关事情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我也终于有时间喘息一会。
她能吗……
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那时候，大家又该怎么相处……
有时候稍微退一步，或许能走得更远。
我也总在假设，要是真跟爸妈摊牌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够了。
于是就这样，今天又到了星期五。
看了眼手上提着的口袋，里面装着四盒灵云山特产。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相信想清楚这些，只要自己还是个有理智的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事实上，就算妹妹忤逆了他的意志，留下来在这里上学，我们一家人……还能像往常一样相处吗……
就算能，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受。自己又能舍得让她承受吗……
只需要稍微牺牲一下眼前的东西，就能兼顾住各个方面。
妹妹现在毕竟还小，再有一个月才成年，也不是绝无可能……
这是一个关系重大的决定，不只涉及我一个人，要想短短几天内就做出选择，又谈何容易。
现在的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梦见自己在现实里。
而另一选择，让妹妹离开家去上大学。
那个黑发少女一离开，胸口冗积的东西再也压抑不住，几乎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事实上我的理智也是这么认为的。
换句话说，眼前的损失，是为了更长远的发展……
所以此刻的自己，明知道不该怀疑，但还是忍不住想，妹妹对我……到底又是那种呢……
仅是为了自己，就把这个父母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弄得支离破碎，这该是多自私……
老实说我不该怀疑这个的。丫头对我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男女之爱。
上午的课程结束，吃过午饭回到寝室后，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看课本。
但是，但是……
到那时，一切都还不晚。我们这段关系本就要持续相当相当长的时间，甚至蔓延几十年的光阴，也没必要非要争取这一时一刻。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妹妹升学的事，思绪反复辗转，没了睡意，以至于常常难以入眠。
我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但它至少有用。
就好像被毒蛇咬过的肢体，为了保命只好截肢。明知不这样就会没命，但又有多少人能果断做得了决定。
首先，客观的说，去更顶尖的大学深造，对丫头来说，无论是能力也好智力也罢都有很好的提升。她本就相当聪明，有了更高的平台，无疑能更好的发挥。
退一万步说，这一决定带来的后果，就算我能承受，那丫头呢。
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个家。
之前我总是把棘手的事留给以后的自己。但现在，却是不得不面对了。
这只是一方面，我也知道，更深更广的东西，都全都系结在自己的决定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是，就像一根麻绳，平日里不使用时表面平整一切正常，但承受的拉力过大，被两头拉扯即将断掉的时候，绳上就会有一些毛边被绷出来。
我知道这是一种逃避，也莫名的可耻。
认真思考几天后，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梳理了一遍。我发现自己还是做不了决定。
最关键的是，妹妹独自在外地，自立能力更强，并且会更成熟。说不定那是，她就分清了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
就像周公梦蝶或是蝶梦庄周，越是仔细思考，我越是不能清楚自己的状态。
而且我隐隐感觉，再不想出个法子出来，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想绳子一样，“啪”的断掉……
然后，就算丫头去了外地的大学，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只会埋得更深。等到将来，我们俩都有了独以立身的资本，那个时候，父母的对我俩的约束越来越小，摊牌的时机显然更成熟……
目送着妹妹坐着的公交车渐渐驶远，我终于忍不住，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心都会往下沉。
可当这打赌的份量变的太重，譬如一千万一个亿，远远超过你所能承受极限的时候，你就不会绝对肯定了，不禁就有怀疑，或许这碗里扣着的不是鸡蛋，只是像鸡蛋的某个东西，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
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
未免太自私了。
爸爸的决定，毋庸置疑是正确的。自己的想法，对于其他人来说，有可能就是精神病患者比之正常人……
而且，有一些念头总是会猝不及防的冒出来，让我防不胜防。
我心里提起一口气，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两种感情，万一真如爸爸所说，混淆了呢……
自己还需要时间。
这种感觉，又像是你亲眼看见一颗鸡蛋被扣在铁碗里，当有人和你打赌碗里扣着的是什么的时候，如果赌一百一千乃至一万，你都会毫无怀疑的确认碗里扣着的，就是鸡蛋。
而且最近的顶尖大学，离这也不过一天的车程，我随时可以去看她。
此时的自己大概就是这样，被左右两边的艰难抉择重压着，总会冒出这些念头。
另外，如果这样，不论家庭也好，其它的也罢，也都能保持住现状……
妈妈倒还好，但爸爸对我们兄妹，是绝不会认同的。那个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太清楚近亲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论是社会上还是个人上，都极难维持下去。所以，哪怕只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考虑，他就绝不会同意。
或许就是自私的占有欲作祟，我发现自己哪怕想明白这些，还是会舍不得。
这段时间的闲暇时间，我主动又被迫的认真考虑了很多东西，想让自己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结果却越来越迷茫犹豫。
最近，总是时有时无的，突然就想到了上周末爸爸对我说的那番话。
所以我不敢凭着自己的想法就做出决定。
就因为她喜欢我，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让她承受自己这一决定带来的后果……
这对她未来的发展显然更好。我相信这也是爸爸考虑到的一点。
妹妹对我……到底是亲情上的依赖还是男女之前的爱恋……
很舍不得……
……
这两天来，我发现如果不给自己找点需要思考的事做，思绪就总是会找到机会跳到妹妹升学的相关事情上。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我也终于有时间喘息一会。
她能吗……
我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那时候，大家又该怎么相处……
有时候稍微退一步，或许能走得更远。
我也总在假设，要是真跟爸妈摊牌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就够了。
于是就这样，今天又到了星期五。
看了眼手上提着的口袋，里面装着四盒灵云山特产。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相信想清楚这些，只要自己还是个有理智的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事实上，就算妹妹忤逆了他的意志，留下来在这里上学，我们一家人……还能像往常一样相处吗……
就算能，想必也不是那么好受。自己又能舍得让她承受吗……
只需要稍微牺牲一下眼前的东西，就能兼顾住各个方面。
妹妹现在毕竟还小，再有一个月才成年，也不是绝无可能……
这是一个关系重大的决定，不只涉及我一个人，要想短短几天内就做出选择，又谈何容易。
现在的我，到底是在梦里，还是梦见自己在现实里。
而另一选择，让妹妹离开家去上大学。
那个黑发少女一离开，胸口冗积的东西再也压抑不住，几乎不受控制的溢了出来。
事实上我的理智也是这么认为的。
换句话说，眼前的损失，是为了更长远的发展……
所以此刻的自己，明知道不该怀疑，但还是忍不住想，妹妹对我……到底又是那种呢……
仅是为了自己，就把这个父母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弄得支离破碎，这该是多自私……
老实说我不该怀疑这个的。丫头对我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男女之爱。
上午的课程结束，吃过午饭回到寝室后，我坐在自己座位上翻看课本。
但是，但是……
到那时，一切都还不晚。我们这段关系本就要持续相当相当长的时间，甚至蔓延几十年的光阴，也没必要非要争取这一时一刻。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妹妹升学的事，思绪反复辗转，没了睡意，以至于常常难以入眠。
我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但它至少有用。
就好像被毒蛇咬过的肢体，为了保命只好截肢。明知不这样就会没命，但又有多少人能果断做得了决定。
首先，客观的说，去更顶尖的大学深造，对丫头来说，无论是能力也好智力也罢都有很好的提升。她本就相当聪明，有了更高的平台，无疑能更好的发挥。
退一万步说，这一决定带来的后果，就算我能承受，那丫头呢。
毫无疑问，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这个家。
之前我总是把棘手的事留给以后的自己。但现在，却是不得不面对了。
这只是一方面，我也知道，更深更广的东西，都全都系结在自己的决定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但是，就像一根麻绳，平日里不使用时表面平整一切正常，但承受的拉力过大，被两头拉扯即将断掉的时候，绳上就会有一些毛边被绷出来。
我知道这是一种逃避，也莫名的可耻。
认真思考几天后，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梳理了一遍。我发现自己还是做不了决定。
最关键的是，妹妹独自在外地，自立能力更强，并且会更成熟。说不定那是，她就分清了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别的什么……
就像周公梦蝶或是蝶梦庄周，越是仔细思考，我越是不能清楚自己的状态。
而且我隐隐感觉，再不想出个法子出来，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想绳子一样，“啪”的断掉……
然后，就算丫头去了外地的大学，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就这么断了，只会埋得更深。等到将来，我们俩都有了独以立身的资本，那个时候，父母的对我俩的约束越来越小，摊牌的时机显然更成熟……
目送着妹妹坐着的公交车渐渐驶远，我终于忍不住，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