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缱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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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双手，顺势将扑过来的丫头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暖热的体温，心头似有什么在翻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好沉默着。
我情不自禁一手揽住少女的腰，然后一手放在鼠标上。
少女果然很快镇定下来，乖一点头：“哦……”
“所以，丫头……”我盯着眼前少女的眸子，轻声道：“我想请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对了，先把升学志愿填了。”说着，少女慢慢松开我，我也随之松开她。
这时丫头伸直手臂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圆润柔软的小指头也按在了我的指背上。
“哪怕清楚的知道这是在限制你的自由，是以你的未来为代价，这是个愚蠢而自私的决定……但，请容许我……这么做……”
我抿了下嘴唇：“是我很没出息的舍不得你，离不开你，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我胸口一暖，走到少女身边，果然发现她眼眸周围还残留着隐隐的红肿。心头一阵内疚，我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只好说出两个字：“抱歉……”
少女疑惑转过头，“哥？”
眼看妹妹已经把手放在鼠标上，就将确认，我不由道：“等一下。”
“嗯……”
我温和的笑了：“毕竟我的妹妹，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啊……”
或许我以后会因这愚蠢自私的决定遭到报应，但我也相信，自己并不会后悔。
长发的少女轻摇了摇头：“哥没事就好。”
“真的没事啦……”
我两步走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妹妹突然坐在了我的腿上，又向后挪了挪，略带几分俏皮的道：“好久没坐这了～”
“嗯？”妹妹一怔，眸子里闪过一瞬的惊慌。不知为何，见她的这一瞬的反应，我突然想起了沁然。记得在前几天的那个夜晚，那个向来娴静从容的少女也是这样……
我沉默一阵，然后看着身前的少女：“丫头，我有事要跟你说。”
妹妹一急：“是我自己……”
就这样，谁也没说话的，我轻轻抱着丫头，过了大概十分钟。时间流转，我俩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去。
压下心头泛起的内疚，很快我反应过来，知道是丫头误会了，当即捏了捏她的小脸，放柔了声音道：“放心，没有不好的事。”
闻言，黑发的少女动动双唇想说什么，我轻轻按着她那柔软的唇瓣，示意她先听我说完。
“但是啊……我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很自私。我宁愿把你圈在身边，让你陪着我，让你……牺牲自己的未来，也不想让你去更广阔……更适合你的世界。”
我略一思索，把准备好的话在脑海里飞速整理一遍，轻声说道：“丫头，这次……我要把你留下来。”
这么说着，长发的少女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扑抱过来，用隐隐带着哭腔的嗓音唤了我一声：“哥……”
我长长出了口气。
身前黑发少女的眸中浮起惊喜，但不等她说什么，我继续道：“我知道，这是个很自私的决定。”
“特别是看的你的分数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发现你离我是那样的远，远到我几乎快触摸不到。”
听到门口的动静，少女慢慢转头看过来，见是我，眸中泛起几分神采，她顿时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哥你回来啦……”
听着彼此的呼吸，过了十几息，怀里的少女大概简单收拾好情绪，突然轻轻开口：“哥，其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所以……我就觉得你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那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我不该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
这时我才注意到妹妹的电脑正运行着，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升学志愿的填报页面。
“哼哼～～”妹妹哼哼两声，把脸紧紧埋在我胸口，却是不说话了。
哪怕之前嘴上再怎么说，心里再如何坚定，也只有等真正做出行动后，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
心头似有什么翻覆涌动的东西直冲上来，感觉眼眶微热，我忍不住笑了：“臭丫头，还跟我争起责任来了啊……”
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深吸口气，沉声道：“让我来。”
“听我说完，”柔声打断少女的话，我轻轻揉了揉她软嫩的脸颊：“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让你去更好的大学……”
熟悉的软嫩覆盖了手背，我镇定了许多，忍不住道：“丫头，现在就算你反对，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了啊。”
“嗯，”我顺手将门关上，看着桌前坐着的妹妹，略一迟疑后忍不住歉声道：“昨晚……让你担心了……”
没错，自己不能再懦弱下去，把一切都交给妹妹，自己安享其成。我也要负起责任，所以这最后一步，应该由自己亲自来。
少女顿了一秒，沙沙脆脆的嗓音轻轻软软的：“要是错了，也都是我的错。”
“哦……”丫头愣了瞬，随即乖一点头，放开了鼠标。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把哥强拉过来。哥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都是因为我。归根结底，一切因我而起，自然也都是我的责任。”
而页面上已经填好的三个升学志愿，都是同一所学校。是我所读的学校。
想到自己这手指只要微微一动，就将很大程度上决定怀中少女的一生，自己这轻轻一按之上，就承载着沉重无比的东西，我的手指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是当然的……”妹妹用白|嫩的手指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水珠，却突然扑哧轻笑了出来：“那是当然的啊，我必须留下来。哥想什么呢，我一定会留下来的啊……”
这升学页面上，已不知何时选好了学校。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点一下确认按钮，就能填报成功。
“快点吧哥，”少女说着，她那按在我指背上的手指用力，使我的食指下压。下一瞬，随着喀哒一声细响，鼠标按键点了下去。
慢慢移动鼠标，将光标移到升学志愿填报界面的确认按钮上，我忍不住轻轻长吸口气。
与此同时，显示器上的升学志愿填报页面弹出加载动画，再紧接着，填报成功的界面弹了出来。
我张开双手，顺势将扑过来的丫头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暖热的体温，心头似有什么在翻涌。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好沉默着。
我情不自禁一手揽住少女的腰，然后一手放在鼠标上。
少女果然很快镇定下来，乖一点头：“哦……”
“所以，丫头……”我盯着眼前少女的眸子，轻声道：“我想请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
“对了，先把升学志愿填了。”说着，少女慢慢松开我，我也随之松开她。
这时丫头伸直手臂把手放在我的手上，圆润柔软的小指头也按在了我的指背上。
“哪怕清楚的知道这是在限制你的自由，是以你的未来为代价，这是个愚蠢而自私的决定……但，请容许我……这么做……”
我抿了下嘴唇：“是我很没出息的舍不得你，离不开你，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
我胸口一暖，走到少女身边，果然发现她眼眸周围还残留着隐隐的红肿。心头一阵内疚，我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嫩滑的脸蛋，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只好说出两个字：“抱歉……”
少女疑惑转过头，“哥？”
眼看妹妹已经把手放在鼠标上，就将确认，我不由道：“等一下。”
“嗯……”
我温和的笑了：“毕竟我的妹妹，真的很厉害很厉害啊……”
或许我以后会因这愚蠢自私的决定遭到报应，但我也相信，自己并不会后悔。
长发的少女轻摇了摇头：“哥没事就好。”
“真的没事啦……”
我两步走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时妹妹突然坐在了我的腿上，又向后挪了挪，略带几分俏皮的道：“好久没坐这了～”
“嗯？”妹妹一怔，眸子里闪过一瞬的惊慌。不知为何，见她的这一瞬的反应，我突然想起了沁然。记得在前几天的那个夜晚，那个向来娴静从容的少女也是这样……
我沉默一阵，然后看着身前的少女：“丫头，我有事要跟你说。”
妹妹一急：“是我自己……”
就这样，谁也没说话的，我轻轻抱着丫头，过了大概十分钟。时间流转，我俩的情绪终于渐渐平复下去。
压下心头泛起的内疚，很快我反应过来，知道是丫头误会了，当即捏了捏她的小脸，放柔了声音道：“放心，没有不好的事。”
闻言，黑发的少女动动双唇想说什么，我轻轻按着她那柔软的唇瓣，示意她先听我说完。
“但是啊……我终于发现自己其实很自私。我宁愿把你圈在身边，让你陪着我，让你……牺牲自己的未来，也不想让你去更广阔……更适合你的世界。”
我略一思索，把准备好的话在脑海里飞速整理一遍，轻声说道：“丫头，这次……我要把你留下来。”
这么说着，长发的少女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扑抱过来，用隐隐带着哭腔的嗓音唤了我一声：“哥……”
我长长出了口气。
身前黑发少女的眸中浮起惊喜，但不等她说什么，我继续道：“我知道，这是个很自私的决定。”
“特别是看的你的分数后，这个想法就更加强烈。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发现你离我是那样的远，远到我几乎快触摸不到。”
听到门口的动静，少女慢慢转头看过来，见是我，眸中泛起几分神采，她顿时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哥你回来啦……”
听着彼此的呼吸，过了十几息，怀里的少女大概简单收拾好情绪，突然轻轻开口：“哥，其实我也有话想跟你说……”
“所以……我就觉得你应该去更广阔的世界，那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我不该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
这时我才注意到妹妹的电脑正运行着，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升学志愿的填报页面。
“哼哼～～”妹妹哼哼两声，把脸紧紧埋在我胸口，却是不说话了。
哪怕之前嘴上再怎么说，心里再如何坚定，也只有等真正做出行动后，悬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
心头似有什么翻覆涌动的东西直冲上来，感觉眼眶微热，我忍不住笑了：“臭丫头，还跟我争起责任来了啊……”
所以能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我深吸口气，沉声道：“让我来。”
“听我说完，”柔声打断少女的话，我轻轻揉了揉她软嫩的脸颊：“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开始……我确实是想让你去更好的大学……”
熟悉的软嫩覆盖了手背，我镇定了许多，忍不住道：“丫头，现在就算你反对，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了啊。”
“嗯，”我顺手将门关上，看着桌前坐着的妹妹，略一迟疑后忍不住歉声道：“昨晚……让你担心了……”
没错，自己不能再懦弱下去，把一切都交给妹妹，自己安享其成。我也要负起责任，所以这最后一步，应该由自己亲自来。
少女顿了一秒，沙沙脆脆的嗓音轻轻软软的：“要是错了，也都是我的错。”
“哦……”丫头愣了瞬，随即乖一点头，放开了鼠标。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把哥强拉过来。哥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也都是因为我。归根结底，一切因我而起，自然也都是我的责任。”
而页面上已经填好的三个升学志愿，都是同一所学校。是我所读的学校。
想到自己这手指只要微微一动，就将很大程度上决定怀中少女的一生，自己这轻轻一按之上，就承载着沉重无比的东西，我的手指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那是当然的……”妹妹用白|嫩的手指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水珠，却突然扑哧轻笑了出来：“那是当然的啊，我必须留下来。哥想什么呢，我一定会留下来的啊……”
这升学页面上，已不知何时选好了学校。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点一下确认按钮，就能填报成功。
“快点吧哥，”少女说着，她那按在我指背上的手指用力，使我的食指下压。下一瞬，随着喀哒一声细响，鼠标按键点了下去。
慢慢移动鼠标，将光标移到升学志愿填报界面的确认按钮上，我忍不住轻轻长吸口气。
与此同时，显示器上的升学志愿填报页面弹出加载动画，再紧接着，填报成功的界面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