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不去的旧时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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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的记忆又清晰了些，不由轻笑了下：“对了，那次，我在她课本上画了个猪头，于是她生气的在这条红领巾上画了一道。”
“才没……偷看……”少女想理直气壮的反驳，但奈何底气不足，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慢慢弱了下去。
我忍住敲她的冲动，将箱子放在地板上。
我不由凑近她的脑袋，沿着被撞疼的地方，慢慢将她柔顺的发丝向两边拨开，果然隐约的瞧见了一处指头大小的红肿。我有些心疼，便用手指按着红肿的地方揉了揉。
“不许低头看。”
“什么？”
听我这么问，妹妹一愣，随即一脸不满道：“臭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对哦，”丫头凑近看了看，果然也看到了那淡蓝色的笔痕，于是她问道：“那哥还记得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吗？”
“这儿……”丫头用指尖轻轻触着脑袋上的一个地方。
看我真不知道，少女气鼓鼓的一字一顿的说：“今、天、是、六、月、一、号——”
“呀……”妹妹轻轻呼痛：“轻点啊哥，好痛的……”
吃过早餐后，我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随手用遥控器切换着频道，目光放在电视上之余，还不时扫向客厅另一边的储物室，现在妹妹正在里面。
看着这个老旧的箱子，我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里面装的是什么，便问：“这里面是什么？”
我将红领巾的一角翻给她看：“你看，这里有一道圆珠笔划出来的痕迹。”
这丫头，还真能圆……
我好奇地把目光放进箱子里，顿时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呀，找到啦！”少女那惊喜的声音从储物室里传出来，但紧接着，又传来磕碰的响声，随即听她一声痛呼：“啊……”
等我把红领巾给她系好，妹妹将几缕被红绸布圈住的发丝理了出来，然后又将胸前红色的尖角红布理好，道：“原来是这样啊。”
这丫头，还是这么笨手笨脚。
虽然不怎么想动，但我还是不免担心，于是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吞吞的踱到了储物间门口。
然后不知不觉就忘了吗……
我点头：“嗯，应该是个女孩子，虽然记不得她叫什么长什么样，但好像，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见丫头这模样，我一时想起什么，便问：“话说，你是怎么想起要找这些东西出来的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没好气的道。
所以我很快回想起来，在妹妹小学毕业的那次搬家后，我和妹妹所用过的东西，就都被放进了这个箱子里。
我一边轻轻揉着少女的脑袋，一边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
将箱子搬到客厅时，妹妹已仰着脑袋叉着腰在等我了。
少女穿着的是一件小巧的碧蓝色吊带背心，两条白|嫩匀称的手臂和瘦削圆润的双肩还有精致如细玉的锁骨都暴露外面。此时加上她脖子上那条红领巾，显的有些滑稽的同时，却也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可爱。
很快，我记起来，原来，今天是儿童节……
这丫头一吃过早饭就跑去了储物室，东翻西找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除了一些课本笔记外，还有铅笔盒，风车，橡皮筋，弹珠，各种折纸……
“不小心磕在柜子上了。”
听妹妹这样说，我放心下来，略有些不舍的把手从她脑袋上拿走，问道：“话说，你在找什么呢？”
“给我系好了。”
自从脱离了那个年龄，仿佛也脱离了那个世界。那个小世界里发生的事，也已跟现在自己所在的世界无关。所以，我都没注意到，今天是儿童节……
要不是这丫头刚撞到了头，我真想敲敲她脑袋。所以我只好嘴上反驳道：“某人连红领巾都忘了怎么系，还好意思说我。”
我不由减小了力度：“现在呢？”
小少女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还记得红领巾是怎么系的吗？”
像是被我的话提醒，少女一下子想起什么来，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对了哥，我找到了！”
“同桌？”
“那你教教我，”妹妹理直气壮的表示她自己忘记了红领巾的系法。
臭丫头碰着什么了。
我不由仔细回想，好一会后，才摇摇头：“记不起来了。”
“系……就系……”妹妹心虚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就想垂目观察系在她脖子上的那条红领巾的系法。
我疑道：“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揉着妹妹的脑袋，伴着指尖传来的柔顺触感，好闻的洗发水香味也丝丝缕缕钻入我鼻间，让我不受自己控制般的多揉了一会。
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可我给自己系的话总要低头的吧……”丫头给自己找了个低头的正当理由。
这时丫头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两条纺绸质地的红布。她将之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给我看道：“哥，你猜哪条是你的？”
清晰到我现在还依稀记得。
六月一号……
丫头这句话的语气，简直是在说：不搬出来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臭丫头这话说的我有些不爱听了，便没好气的回应：“是你先问我的啊。”
“这样呢？”妹妹不知不觉换成了询问的语气。
“就放这吧，”她颐指气使的指了指茶几与电视之间的地板，那模样，仿佛是老板在指挥搬运工人。
我稍想一下：“当然记得。”
“唔……还好……”
原来，自己小时候，还用过这些东西……
我有些不放心，便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问道：“撞哪了？还疼不疼？我看看。”
“咦？”少女显然不明白我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原来今天是儿童节……”我恍悟道。
记得当时她画的很重很重，那红色的纺绸布料甚至都被笔尖划出了痕迹，就跟刻在上面似的，由此而来的蓝色笔痕自然也很清晰很清晰。
“现在呢，怎么样？”我问。
见我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样子，妹妹哼哼道：“哼，原来是女孩子画的，怪不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所以我只得叹了口气，俯身用手指扣住箱子两边，将之搬了起来。不得不说，还真沉。
“哼！”对于我才想起，妹妹表示很不满，就像我忘了她的生日一样。
“呐，快系吧。”我催道。
知道这个某人就是指她，少女顿时微微涨红了脸：“才、才没忘呢，我只是想看看哥到底有多健忘，才故意说不会，对，只是想考考你罢了。”
我轻轻按了按她指尖触着的地方：“这儿？”
刚放下，少女就凑近过来，她在箱子前蹲下，接着拨动箱子的卡扣，然后将之慢慢打开。伴随着嘎吱的轻想，一股陈旧的气息顿时从箱子里面溢了出来。
似乎里面每一样东西，我都记得使用时的画面。
看到这些，我内心一阵触动，记忆的闸门像被打开，各种回忆纷至沓来。
“看好了，”说着，我各拉着手里红领巾的一角，将之从少女的颈后围过来，然后穿过她那披肩的长发，在她胸前打了个活结，略一拉，就把红领巾围成的圈收紧，将之系在了丫头那雪嫩的脖子上。
“哦……”磨蹭了一下，知道一时找不到理由圆过去了，少女只好前倾着身子，抬臂将手里的红领巾搭在了我后颈上，然后将布料两头绑在一起。
难得悠闲的周末。
“就是这个呀，”说着，少女将两只手都伸进柜子里，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来一个老旧的箱子。
原来，这里面放着的，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然后，就见一个身着吊带背心和及膝碎花裙的少女正跪在一排低矮的储物柜前，显然，她之前正猫着腰找什么东西。
大概是直起腰身的时候撞到了头顶储物柜一角，所以此时她正用一只白|嫩的小手揉着脑袋。
“臭哥，”妹妹扭头看我，一脸失望的不满道：“你这么健忘，迟早要变成个大傻瓜！”
没想到妹妹却不这么认为，闻言，她顿时又没好气的道：“臭哥，健忘就健忘呗，找这么多借口！”
我道：“这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啊，毕竟我都已经好久不过儿童节了。”意思即是说想不起来也不奇怪。
但我这次不打算让她这么简单的过关，便道：“那好，你倒是现在系一个出来啊。”
话语才落，脑海里似闪过什么被我抓住了，于是我又道：“应该是我那个同桌画的吧。”
大概是洗过几次的缘故，这笔痕很淡，需要仔细看才来瞧出来。就像被时间冲刷掉的久远回忆，若不细想，就很难记起一鳞半爪。
记得还处在那个小世界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自己，可是很期待这一天的。
“嗯……”
绑好后，她悄悄的抬眸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好笑地看着她，顿时又把绑好的结解开，并换了个不同的系法。
“哼！”少女站起身，揉了揉跪疼了的膝盖，转身就向客厅走去，同时还丢下一句：“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话就把它搬出来吧。”
“好像……不怎么疼了……”
看着箱子里的各种小物件，我一时出神。
这是两条一模一样的红领巾。看着这如逝去童年般已褪去鲜艳的红色，我稍一辨认，拿起其中一条：“这是我的……”
说到这，我的记忆又清晰了些，不由轻笑了下：“对了，那次，我在她课本上画了个猪头，于是她生气的在这条红领巾上画了一道。”
“才没……偷看……”少女想理直气壮的反驳，但奈何底气不足，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慢慢弱了下去。
我忍住敲她的冲动，将箱子放在地板上。
我不由凑近她的脑袋，沿着被撞疼的地方，慢慢将她柔顺的发丝向两边拨开，果然隐约的瞧见了一处指头大小的红肿。我有些心疼，便用手指按着红肿的地方揉了揉。
“不许低头看。”
“什么？”
听我这么问，妹妹一愣，随即一脸不满道：“臭哥，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啦？”
“对哦，”丫头凑近看了看，果然也看到了那淡蓝色的笔痕，于是她问道：“那哥还记得这个痕迹是怎么来的吗？”
“这儿……”丫头用指尖轻轻触着脑袋上的一个地方。
看我真不知道，少女气鼓鼓的一字一顿的说：“今、天、是、六、月、一、号——”
“呀……”妹妹轻轻呼痛：“轻点啊哥，好痛的……”
吃过早餐后，我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随手用遥控器切换着频道，目光放在电视上之余，还不时扫向客厅另一边的储物室，现在妹妹正在里面。
看着这个老旧的箱子，我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里面装的是什么，便问：“这里面是什么？”
我将红领巾的一角翻给她看：“你看，这里有一道圆珠笔划出来的痕迹。”
这丫头，还真能圆……
我好奇地把目光放进箱子里，顿时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呀，找到啦！”少女那惊喜的声音从储物室里传出来，但紧接着，又传来磕碰的响声，随即听她一声痛呼：“啊……”
等我把红领巾给她系好，妹妹将几缕被红绸布圈住的发丝理了出来，然后又将胸前红色的尖角红布理好，道：“原来是这样啊。”
这丫头，还是这么笨手笨脚。
虽然不怎么想动，但我还是不免担心，于是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吞吞的踱到了储物间门口。
然后不知不觉就忘了吗……
我点头：“嗯，应该是个女孩子，虽然记不得她叫什么长什么样，但好像，她喜欢穿白色的衣服。”
见丫头这模样，我一时想起什么，便问：“话说，你是怎么想起要找这些东西出来的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没好气的道。
所以我很快回想起来，在妹妹小学毕业的那次搬家后，我和妹妹所用过的东西，就都被放进了这个箱子里。
我一边轻轻揉着少女的脑袋，一边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啊？”
将箱子搬到客厅时，妹妹已仰着脑袋叉着腰在等我了。
少女穿着的是一件小巧的碧蓝色吊带背心，两条白|嫩匀称的手臂和瘦削圆润的双肩还有精致如细玉的锁骨都暴露外面。此时加上她脖子上那条红领巾，显的有些滑稽的同时，却也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可爱。
很快，我记起来，原来，今天是儿童节……
这丫头一吃过早饭就跑去了储物室，东翻西找的，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除了一些课本笔记外，还有铅笔盒，风车，橡皮筋，弹珠，各种折纸……
“不小心磕在柜子上了。”
听妹妹这样说，我放心下来，略有些不舍的把手从她脑袋上拿走，问道：“话说，你在找什么呢？”
“给我系好了。”
自从脱离了那个年龄，仿佛也脱离了那个世界。那个小世界里发生的事，也已跟现在自己所在的世界无关。所以，我都没注意到，今天是儿童节……
要不是这丫头刚撞到了头，我真想敲敲她脑袋。所以我只好嘴上反驳道：“某人连红领巾都忘了怎么系，还好意思说我。”
我不由减小了力度：“现在呢？”
小少女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还记得红领巾是怎么系的吗？”
像是被我的话提醒，少女一下子想起什么来，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分：“对了哥，我找到了！”
“同桌？”
“那你教教我，”妹妹理直气壮的表示她自己忘记了红领巾的系法。
臭丫头碰着什么了。
我不由仔细回想，好一会后，才摇摇头：“记不起来了。”
“系……就系……”妹妹心虚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就想垂目观察系在她脖子上的那条红领巾的系法。
我疑道：“什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揉着妹妹的脑袋，伴着指尖传来的柔顺触感，好闻的洗发水香味也丝丝缕缕钻入我鼻间，让我不受自己控制般的多揉了一会。
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可我给自己系的话总要低头的吧……”丫头给自己找了个低头的正当理由。
这时丫头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两条纺绸质地的红布。她将之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给我看道：“哥，你猜哪条是你的？”
清晰到我现在还依稀记得。
六月一号……
丫头这句话的语气，简直是在说：不搬出来的话我可就生气了。
臭丫头这话说的我有些不爱听了，便没好气的回应：“是你先问我的啊。”
“这样呢？”妹妹不知不觉换成了询问的语气。
“就放这吧，”她颐指气使的指了指茶几与电视之间的地板，那模样，仿佛是老板在指挥搬运工人。
我稍想一下：“当然记得。”
“唔……还好……”
原来，自己小时候，还用过这些东西……
我有些不放心，便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问道：“撞哪了？还疼不疼？我看看。”
“咦？”少女显然不明白我是怎么辨认出来的。
“原来今天是儿童节……”我恍悟道。
记得当时她画的很重很重，那红色的纺绸布料甚至都被笔尖划出了痕迹，就跟刻在上面似的，由此而来的蓝色笔痕自然也很清晰很清晰。
“现在呢，怎么样？”我问。
见我一副沉浸在回忆中的样子，妹妹哼哼道：“哼，原来是女孩子画的，怪不得还记得这么清楚。”
所以我只得叹了口气，俯身用手指扣住箱子两边，将之搬了起来。不得不说，还真沉。
“哼！”对于我才想起，妹妹表示很不满，就像我忘了她的生日一样。
“呐，快系吧。”我催道。
知道这个某人就是指她，少女顿时微微涨红了脸：“才、才没忘呢，我只是想看看哥到底有多健忘，才故意说不会，对，只是想考考你罢了。”
我轻轻按了按她指尖触着的地方：“这儿？”
刚放下，少女就凑近过来，她在箱子前蹲下，接着拨动箱子的卡扣，然后将之慢慢打开。伴随着嘎吱的轻想，一股陈旧的气息顿时从箱子里面溢了出来。
似乎里面每一样东西，我都记得使用时的画面。
看到这些，我内心一阵触动，记忆的闸门像被打开，各种回忆纷至沓来。
“看好了，”说着，我各拉着手里红领巾的一角，将之从少女的颈后围过来，然后穿过她那披肩的长发，在她胸前打了个活结，略一拉，就把红领巾围成的圈收紧，将之系在了丫头那雪嫩的脖子上。
“哦……”磨蹭了一下，知道一时找不到理由圆过去了，少女只好前倾着身子，抬臂将手里的红领巾搭在了我后颈上，然后将布料两头绑在一起。
难得悠闲的周末。
“就是这个呀，”说着，少女将两只手都伸进柜子里，费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拖出来一个老旧的箱子。
原来，这里面放着的，是我和妹妹小时候用过的东西。
然后，就见一个身着吊带背心和及膝碎花裙的少女正跪在一排低矮的储物柜前，显然，她之前正猫着腰找什么东西。
大概是直起腰身的时候撞到了头顶储物柜一角，所以此时她正用一只白|嫩的小手揉着脑袋。
“臭哥，”妹妹扭头看我，一脸失望的不满道：“你这么健忘，迟早要变成个大傻瓜！”
没想到妹妹却不这么认为，闻言，她顿时又没好气的道：“臭哥，健忘就健忘呗，找这么多借口！”
我道：“这已经不关我们的事了啊，毕竟我都已经好久不过儿童节了。”意思即是说想不起来也不奇怪。
但我这次不打算让她这么简单的过关，便道：“那好，你倒是现在系一个出来啊。”
话语才落，脑海里似闪过什么被我抓住了，于是我又道：“应该是我那个同桌画的吧。”
大概是洗过几次的缘故，这笔痕很淡，需要仔细看才来瞧出来。就像被时间冲刷掉的久远回忆，若不细想，就很难记起一鳞半爪。
记得还处在那个小世界的时候，那个小小的自己，可是很期待这一天的。
“嗯……”
绑好后，她悄悄的抬眸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好笑地看着她，顿时又把绑好的结解开，并换了个不同的系法。
“哼！”少女站起身，揉了揉跪疼了的膝盖，转身就向客厅走去，同时还丢下一句：“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话就把它搬出来吧。”
“好像……不怎么疼了……”
看着箱子里的各种小物件，我一时出神。
这是两条一模一样的红领巾。看着这如逝去童年般已褪去鲜艳的红色，我稍一辨认，拿起其中一条：“这是我的……”